李月湖喉頭一哽,似乎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知道,韓靖一直不相信她,想讓她天天待在家里,當個美貌的花瓶就好。
但李月湖萬萬沒想到,韓靖竟然連一絲尊重都不肯給她,還揚要打斷她的腿。
如果是柳如煙,他也會這么狠嗎?
不會的,他會親自送柳如煙去醫(yī)院的,或許還會在路上給她擦眼淚吧。
“韓靖,我不管你是在醫(yī)院,還是和柳如煙在一起,但我現(xiàn)在就要去醫(yī)院,你不能攔著我!”
韓靖一聽,立刻就惱羞成怒了,“如煙生病了,我才會陪著她,你不要把誰都想得不知羞恥,如煙跟你不一樣!”
她也不想想,她跟多少個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自己還能容下她,已經(jīng)算很好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一次又一次的,就算是個蕩婦也該收斂了吧?
“李月湖,我對你的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你不要再鬧了,真的很沒意思。”
說到底,他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任她騎在頭上的舔狗!
呵呵,搞不清楚狀況嗎?
李月湖臉色發(fā)白,沒想到他一直都是這么想自己的,本在漸漸消失的情緒竟在一瞬間高漲起來了,仿佛被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
“韓靖,是你不要臉,既然你還放不下柳如煙,憑什么還拖著我?”
韓靖笑了,冷冷問:“是我拖著你,還是你要死要活的離不開我?”
隔著電話,兩人都怒火攻心,仿佛空氣都在閃爍著火光。
“你之前說過,如果我們不結(jié)婚,你就會死,所以你現(xiàn)在死了嗎?”
“很明顯,你沒死吧?”
“你搞這么多花樣,不就是想留住我嗎,如今還裝什么?”
李月湖怔住了,沒想到他記著這件事,還以諷刺的語氣說了出來。
一直以來,韓靖就從未將這番話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很可笑。
“哦對了,我的朋友們聽說后,都覺得你神經(jīng)兮兮的,讓你去看看精神科醫(yī)生。”
“我覺得,你確實該去看醫(yī)生了,因為你真的很神經(jīng)?!?
韓靖想,一個人得癲到什么地步,才會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她是把自己當成傻子嗎?
再說了,他們是沒有完成婚禮,那她死了嗎?
這樣的手段,玩一次還算有趣,但說多了真的很沒意思啊。
或許韓靖也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緩了語氣道:“月湖,你也跟我五年了,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如果離開了我,你以為還有別的男人敢要你嗎?”
她真以為能找到別的豪門嗎?
說白了,別的男人只會拿她當玩物罷了,只有自己才是真心愛她的。
“你乖乖的,不要老是想著出去,我們還會舉辦婚禮,我也會給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我們就生個孩子,你的心就會安定下來了。”
到那時,她就不會再想著到處跑了吧?
李月湖兩眼發(fā)黑,仿佛被一把重錘狠狠砸中了,喉頭泛起了更濃的血腥味。
“韓靖,你要怎么想都行,但我現(xiàn)在要出去!”
她的要求只有這一個,否則就真來不及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