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靖沒有回來,也沒有說去哪里了。
李月湖想,他應(yīng)該在陪柳如煙吧,因?yàn)樗⒌搅鐭煹膭討B(tài)了。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了,因?yàn)轫n靖是一個人,不是一條狗,就算栓了起來也會想辦法跑走的。
很晚了,李月湖靜靜躺在床上,卻遲遲睡不著。
在漸漸失去七情六欲后,她的情緒就很淡了,今晚卻莫名的心亂如麻,好像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李月湖突然起身,一把推開窗,這才發(fā)覺外面下了不小的雨,怪不得有點(diǎn)冷了。
風(fēng)很大,將雨水吹了進(jìn)來,打濕了李月湖的發(fā)梢,但她不躲不避,仍舊默默站在那里,也不知在看什么。
傭人悄悄打開一條門縫,見她還沒睡,反而神經(jīng)質(zhì)的開窗看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又關(guān)上了門。
被傭人監(jiān)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李月湖也不在意,因?yàn)檫@是韓靖的意思,為難她們也沒用的。
“你等一下!”
平時,李月湖也不跟她們說話的,此時卻突然喊住了那個傭人。
于是,房門又悄悄開了一條縫。
自從李月湖在婚禮上被拋棄后,就越來越反常了,也不是說她神經(jīng)病,而是太淡漠了,就像一個冷冰冰的機(jī)器人,讓人毛骨悚然。
此時,傭人忐忑笑了笑,沒敢進(jìn)她的房間,小聲問:“夫人,你有什么吩咐嗎?”
李月湖回頭,眼神如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淡淡道:“我想出去?!?
“……?。俊?
傭人愣了一下,欲又止道:“夫人,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想出去?!?
傭人又問:“夫人,你出去是有什么事嗎?”
現(xiàn)在是晚上,而且下著大雨,如果讓她出去了,她們的工作也到頭了。
如果說李月湖不正常,她們覺得韓靖也挺癲的,要不是他給的錢多,早就跑路了。
李月湖搖了搖頭,并沒有特殊的原因,她只是心很慌,想要出去。
“我想一個人走走?!?
傭人為難了,小聲說:“夫人,你還是留在家里吧,韓總會不開心的。”
怕她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韓靖特意交代過了,不讓她在晚上出門的,如果是白天出門也一定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
所以,李月湖看似自由,其實(shí)是一只養(yǎng)在籠子中的金絲雀。
怕她打人,傭人連忙關(guān)上了門。
一時間,房間里又只剩下李月湖一個人了,除了呼呼風(fēng)雨聲,世界安靜得可怕。
她摸了摸胸口,還是很亂。
出什么事了嗎?
會是誰呢?
李月湖想要搞清楚,便給韓靖打了個電話,原以為他不會接的,卻沒想到很快就接了。
“月湖,公司還有事,我今晚不能回去了,你一個人先睡吧,好嗎?”
韓靖一如既往的溫柔,好像在耳邊輕哄。
這時,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一道聲音:“韓靖,是誰的電話?”
哦,是柳如煙的聲音。
她早就知道了,韓靖跟柳如煙在一起,而不是在公司。
韓靖捂著手機(jī),輕聲跟身邊之人說了什么,這才繼續(xù)跟李月湖說話,交代她要早點(diǎn)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