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夢安然驚訝得有點(diǎn)失語,眼睛上上下下地再次打量對方,依舊感到很震撼,“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任誰見到此刻站在這里的宛如四十幾歲暴發(fā)戶的婦人,都不會猜到她是跟夢安然同齡的幼兒園同學(xué)。
而且,是個男生。
所以不怪夢安然認(rèn)不出來,不僅十七年沒見過面,就連性別都發(fā)生了變化。
換誰能看得出這人就是五歲時在幼兒園里欺負(fù)她的男生——毛夏檳?
毛夏冰揉了揉自己金黃色的卷發(fā),諷刺的冷笑中藏了一抹苦澀,“我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夢安然半瞇起眸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年她被陸逸抓去學(xué)跆拳道,斷了肋骨在醫(yī)院里躺了三個月,出院后回到學(xué)校,就再沒見過毛夏冰。
根本沒機(jī)會報復(fù)他。
毛夏冰神情陰寒,“要不是因?yàn)槟?,我怎么會被陸逸折磨成這幅鬼樣子!”
夢安然揚(yáng)起眉頭,“陸逸做什么了?”
毛夏冰冷哼一聲,徐徐道出這些年發(fā)生的事:“當(dāng)年陸逸直接在幼兒園門口將我擄走,將我送給國外有怪癖的富商,讓我受盡凌辱。這么多年了,若不是我做了變性手術(shù),換了個模樣,根本沒法逃回來!”
夢安然懶洋洋地睨著她,表情寫滿一難盡,“故事編得太爛了,漏洞百出。下次來找麻煩,記得提前寫好稿子。”
她打了個響指,霎時,一群西裝革履、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涌了上來,將毛夏冰一行人反包圍了。
夢安然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毛夏冰:“你說陸逸把你送給國外富商?那你知道陸衡那年在干嘛嗎?”
毛夏冰臉色一僵,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問到陸衡了。
“陸衡在滿大街地替陸逸收拾爛攤子。陸逸身邊除了那群二世祖外根本沒有任何人脈,如何能將你送出國?”夢安然慢條斯理地走近,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而且……”
她突然伸手,一把扯住毛夏冰的金色假發(fā)。
“??!”毛夏冰驚叫一聲,慌忙捂著露出的板寸頭。
夢安然將假發(fā)扔在地上,冷笑道:“毛夏檳,你編故事的能力太差了?!?
毛夏檳惱羞成怒,猛地從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那又怎樣!今天我一定要——”
然而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保鏢死死扣住,而后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他重重摔在地上。
連帶他那群人,也被夢安然的保鏢控制住了。
“戲也很差?!眽舭踩痪痈吲R下地看著他,“說吧,誰指使你來的?”
毛夏檳咬牙不語,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這時,保鏢從他身上搜出一部手機(jī)。
最新的一條信息顯示:按計(jì)劃行事,務(wù)必讓夢安然身敗名裂。
發(fā)件人:蘇秘書。
夢安然眼眸微瞇。
姓蘇?秘書?
“有意思?!彼p笑著撥通陸衡的電話,“陸衡,你安插在陸逸身邊替他做事的那個人,是不是叫蘇勝?”
“難得打電話給我,就是問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