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可不是祁山,孫堯的態(tài)度大變,明顯與老爹關系不一般。
這種不一般的關系,根本不是商賈供應戰(zhàn)馬給軍中因此熟識能解釋的通的。
心中困惑,趙勛臉上并沒有表示出來,連連拱手。
“原來是家父好友,孫都尉早說啊,嚇學生一跳?!?
明明只是拱手,一個很常見的禮節(jié),甚至連正經禮節(jié)都算不上,這孫堯卻下意識讓開了身。
讓開身后,孫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反應過來什么似的,又將身體正了回來。
這一讓一整,反而讓他更尷尬了。
“哎呀,哎呀呀,是,是如此,末將…不是,本都尉與趙兄私交密切,趙兄之子,那便是自家人,自家人的,哈,哈哈?!?
趙勛靈機一動:“學生久仰軍中將士,有一不情之請,學生能否入營一觀。”
孫堯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卻沒拒絕:“好說,好說,還當是何事,這有何不可的,來,上馬,兄弟我這就帶趙公子入營一觀?!?
說罷,孫堯不但想要攙扶住趙勛,甚至還拉起了韁繩,一副要為趙勛牽馬的模樣。
再看那旗官等十二人,面面相覷。
注意到了這群人的異色,孫堯連忙打了個哈哈:“咱兄弟們平日吃的酒肉,都是人家趙老爺賞賜的,真他娘的不曉事,怎地還沖撞了趙公子?!?
旗官等人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過有點半恍然。
即便商賈趙家沒少給營中送酒肉,可也不能用“賞賜”這個詞兒啊,兄弟們也太掉價了。
“走著就成,走著就好。”
趙勛連連推辭,讓一營都尉給自己牽馬,自己還騎著,不像話。
就這樣,趙勛與孫堯并肩而行,走向營地。
十二名軍伍,一會看看孫堯,一會看看趙勛,尤其是那旗官,滿面狐疑之色。
跟在最后的祁山,即便是他也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兒。
以前他在趙家大宅中,雖沒跟過商隊走南闖北,也沒去各處馬場、草場上過共,可這家中的那些管事、主事混的熟絡。
正是這些管事、主事負責供應軍馬一事,平日里大家私下聊天,他就沒聽說過自家老爺或是誰與折沖府都尉交好的,更沒聽說過誰以趙家的名義將錢財或是酒肉送到虎城折沖府中。
正是這些管事、主事負責供應軍馬一事,平日里大家私下聊天,他就沒聽說過自家老爺或是誰與折沖府都尉交好的,更沒聽說過誰以趙家的名義將錢財或是酒肉送到虎城折沖府中。
有外人在,祁山也沒法告知趙勛心中所想。
沒必要,連祁山都能想到,趙勛何嘗想不到,從見到孫堯態(tài)度大變之后,他已經心中起疑了。
按照趙勛的性子,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以身犯險進入營區(qū)的,鬼知道虎城折沖府是不是有姜敬祖的心腹。
現在火燒眉頭了,老爹還下落不明,只能進入營中看看能否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眾人一路進了營區(qū),十二名軍伍也離開了,趙勛這才看明白,原來這十二人是“暗哨”,才八百人的折沖下府,大半天,竟然布置了十二個暗哨,說不定不止十二人。
從外面看,折沖府大營森嚴有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進了營區(qū)方才知曉,這處營地絕非軍伍“養(yǎng)老地”,每一名軍伍,整個大營,都是一副準備隨時領命殺敵的模樣。
近百名手持長矛的軍伍,正在操練,沒有任何喊殺之聲,卻氣勢十足。
騎在馬上的弓手,繞著箭靶迅速奔馳,將箭囊中一支支利箭射到了靶上。
盾卒光著上身,站成一排頂著巨盾,來回奔跑著。
整座大營都在操練,操練不同的戰(zhàn)法和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