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煙冷冷回:“這個侯府主母愛誰當(dāng)誰當(dāng),你以為我稀罕?”
陸君禮以為她還是在說氣話,目露諷刺:“不稀罕,那正好?!?
他讓人那筆墨紙硯,“想和離?做夢!要也是我侯府休妻,不能為夫家綿延子嗣,還有何顏面做主母。我知你心高氣傲看不上欣兒,好,我就讓你看看,我陸君禮不是抬她做我的姨娘,而是正房!”
嗬!
無所出?沒資格做主母。
抬她做正房。
若是趙欣兒此時在此地親耳聽到,定是欣喜若狂吧。
不過總算是逼他把話說出來了。
蘇慕煙一步步走下臺階,來到陸君禮面前,臉上看不見一絲傷痛,反而掛著笑,是釋然地笑,“陸君禮,你終于承認(rèn)了,趙欣兒無名無分,卻給你綿延了子嗣?!?
這話一出,周圍俱是抽氣聲。
消息實(shí)在過于炸裂,下人們不敢當(dāng)面嚼舌根,都憋得十分辛苦。
陸君禮這才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想找補(bǔ):“你說什么瘋話?”
蘇慕煙直接吩咐:“走,去叫上陸康陸菲,去世子的院子,咱們滴血驗(yàn)親!”
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陸康、陸菲是趙欣兒的兒女?
那不就是私生子?
私生子竟寄養(yǎng)在主母名下妄圖成為嫡子,這可是大夏朝最大的笑話。
眾人心里都像被塞進(jìn)了一只戰(zhàn)鼓,迫不及待想要找人傾訴卻只得忍著,她們忙不迭用眼神交流。
是的,沒錯。
平時趙欣兒那樣的的囂張,世子毫無原則的包容,都是證據(jù)。
還有,還有,趙欣兒在陸康、陸菲面前那如同家長般的做派,都能說明問題。
最后,她們得出結(jié)論,此事雖然炸裂,卻也不是無跡可尋。
趙欣兒著實(shí)大膽,竟然干出如此大逆不道、厚顏無恥的事情來,如今還有臉到主母院子里下毒,是多么想除掉夫人好上位啊。
司馬昭之心,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了。
如今侯府又這般左右不逢源,若是此時將這件事暴露出來,必將壓不住風(fēng)風(fēng)語,成為大夏國的笑話。
陸君禮緊張了,想攔住蘇慕煙,又被傅雙刀制住。
“你一個下人,敢攔本世子?”陸君禮瞪著傅雙刀。
后者神色不動,“我只聽命于夫人,世子最好配合,刀太重,握久了難免手抖,傷到世子可不好了。”
陸君禮掙扎,傅雙刀只得將刀駕到他脖子上。
可滴血認(rèn)親,陸君禮又不能不在場。
傅雙刀在蘇慕煙一行人走出院子后,再次警告了聲才收了刀,推著陸君禮跟上。
為了事情的嚴(yán)謹(jǐn),也想一次解決所有問題,蘇慕煙又派人到老夫人、王氏那邊叫上了她們倆最信任的嬤嬤,還請了兩個管家過來。
鑒于老夫人、王氏都起不來,蘇慕煙還不嫌麻煩地派人去請了陸家長老,陸君禮的太爺爺——一個輩分大,威望高,但沒有官職在身的老人家。
老人家和侯府素來沒有什么往來,陡然被請過來,有些受寵若驚。
陸軍禮見狀,眼睛都要噴火了,但被傅雙刀壓制,只得干瞪眼。
趙欣兒的手臂草草包扎了,但左手徹底被廢,躺在床上,也反抗不了。
只得眼睜睜看著丫鬟抓著她的右手,扎了一陣。
陸菲緊張得渾身顫抖,心里生氣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陸康不明所以,被扎了一陣,疼得眼淚汪汪。
三個人分成兩碗水。
一碗是驗(yàn)證陸康和趙欣兒的關(guān)系。
另一碗是驗(yàn)證陸菲和趙欣兒的關(guān)系。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兩只碗,看著兩滴血漸漸往一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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