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早已不再是秘密,眾人皆知她曾女扮男裝、替父從軍。
蕭賀夜在她這里掌握的優(yōu)勢其實并不多。
她正是要借此反向牽制蕭賀夜,讓他清楚,他們之間不止是君臣,更是同盟。
他必須學(xué)會在某些時刻無條件信任她。
否則,若一味退讓,反倒可能給自己埋下禍患。
許靖央精準地拿捏著這份微妙的距離,既不疏離,也不過分親近。
不管什么關(guān)系,忌諱過于親近,否則人心難測,反生嫌隙。這是她給自己的告誡。
許靖央將信借著火引燃,叫來寒露。
“大小姐......”
“你同我跟王爺說一聲,近來繁忙,等年節(jié)過后,我立即去拜見他。”
寒露微驚:“是?!?
大小姐的下之意,就是今夜不去了?
蕭賀夜一直等到子時,白鶴才推開書房的門。
他立即放下手中狼毫,下意識朝白鶴身后看去,空無一人。
蕭賀夜冷眉微皺,薄眸溢出黑冷。
“她不肯來?”
“寒露說,郡主連日操持威國公府上下事務(wù),方才歇下就睡沉了,”白鶴如實回答,“郡主特意讓帶話,說年節(jié)后定當(dāng)親自來拜見王爺?!?
蕭賀夜沉息:“知道了,你退下。”
窗外雪落無聲,堆積的公文在案頭投下濃重的陰影。
蕭賀夜幾次提筆卻都放下。
他被許靖央打亂了心緒,不該如此才對。
“這個許靖央......”聲音隱沒在低啞不悅的聲線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