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朱威起身,從武呈身邊走過,沒有停留,走到馬邊上,從馬背上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那件披風(fēng)袍子,遞給武呈:“這…是你的了?!?
武呈沒有接,反而將手中的斬馬刀遞了過來:“你通過考驗了,至少…我在你這個年齡,不如你?!?
朱威怔怔的盯著武呈,想要從武呈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什么。
可是武呈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見朱威不說話,也不伸手接刀,武呈將斬馬刀重重放在那披風(fēng)袍子上:“這是陳其辰的家傳寶刀,跟著他的祖上殺了不少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兵器,你好生留著,也好生用著,莫要湮沒了它?!?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朱威反應(yīng)過來,朝著武呈的背影喊到:“這是陳其辰送給你的,你不要了嗎?”
武呈沒有回頭:“不要了,老子用不習(xí)慣那玩意兒,你的力氣大,卻沒有練武,不懂什么招式,用它正好,一寸長一寸強。老子更愛用彎刀?!?
等到武呈入城之后,朱威才嘆了一口氣,這刀對武呈有多重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就是這么重要的東西,只是因為朱威適合就這般給了,朱威自問,若是有人需要王異的雙刀,朱威應(yīng)該不舍得吧?
“大人…快些進(jìn)城,我給你上藥。”
剛剛武呈與朱威打斗之時,秦冉兒白飛飛他們已經(jīng)站在旁邊了,不過都是知道分寸的人,沒有阻攔。
朱威搖頭:“皮外傷,不妨事,帶我去見孛兒斤。”
秦冉兒知道朱威一直是很有主意的一個人,也就不說什么了,因為這次功勞太大,孛兒斤給足了秦冉兒等人的面子,在這城中,哪里都能去得。
在幾人往孛兒斤金帳走的時候,孛兒斤和阿德漢也在商議。
“叔父,你覺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真的要變成大明的看門狗了?”
阿德漢搖頭:“大汗,不能這般想啊,我們韃靼現(xiàn)在,是真的受不起什么太大的折騰了,年年雪災(zāi),現(xiàn)在周圍各族都是虎視眈眈的,和大明結(jié)盟,是最好的選擇,并且…名義上,我們還是大明的屬臣,這也是分內(nèi)之事?!?
孛兒斤深吸一口氣:“叔父,不一樣的,抵御外敵,哪怕沒有大明,我們也是要做的,可是如今就是覺得心里不痛快?!?
阿德漢知道孛兒斤的心思,這位大汗年少繼位,早個五年八年的,哪里將大明放在眼里?各大軍鎮(zhèn),那是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可就是這短短幾年,情況逆轉(zhuǎn)了。
韃靼現(xiàn)在的力量并不弱,可是現(xiàn)在的敵人太多了,以前的敵人只有兩個,一個大明,一個瓦剌。
現(xiàn)在不同了,多了羅剎國和女真族。
可偏偏這兩個敵人實力都很強,牽扯了太多力量了。
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若真的放任不管,科爾沁部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那時候的韃靼,應(yīng)該會分裂的不成樣子了吧?
孛兒斤心里也是清楚的,對于大明,他心里不太服氣,可是大明不但把持了韃靼的民生,還有了新的武器,那些新武器在遼東大放異彩。
之后孛兒斤也有過幾次對抗大明的軍演,結(jié)果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大明的對手。
如此…也就只能如此了。
“大汗…神女和朱將軍請見。”
孛兒斤打起精神,還搓了一把臉:“讓他們進(jìn)來?!?
“大明寧夏守備朱威,見過順義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