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突絲竹聲起,與中原雅樂幾乎是天地之別。
聽不出什么寓意來,但甚為歡快。
樂聲之中,西域女子們翩翩起舞腰肢忽的輕擺,忽的用力扭動...
嘩啦啦啦...腰間的鈴鐺也在不住的響亮。
“怪不得...”
李景隆突然聽見朱標(biāo)在那嘟囔,低聲道,“您說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成吉思汗當(dāng)年非要西征呢!”
朱標(biāo)繼續(xù)吃著櫻桃,“換成我,我也得...”
說著,他頓感失態(tài),趕緊正襟危坐,目光不經(jīng)意的一瞥,而后突然一笑,捅了下李景隆。
李景隆順著朱標(biāo)表示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徐允恭跟受驚的小雞崽似的,低著頭手足無措的坐在不遠處,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給他安排...”朱標(biāo)低聲道。
“呵呵!臣明白!”
~~
“兄弟,何必這么拘束?”
一曲終了,屋內(nèi)再起燈火,李景隆遙遙舉杯,徐允恭羞澀垂首。
“都是軍中男兒!”
常茂也在旁道,“當(dāng)灑脫不羈....扭扭捏捏算什么好漢?以后還能有什么出息?”
說著,對外道,“叫女子進來陪酒!”
徐允恭苦笑抬頭,“不是小弟扭捏,是小弟從沒來過這種場合.....”
正說著話,忽覺身后有人。
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咣當(dāng)!
身子一個趔趄,徐允恭嗖的躲到李景隆身后,“鬼呀!”
一黑一白兩個女子,正出現(xiàn)在徐允恭剛才坐的地方。
黑的渾身黢黑,就露出記口白牙,好似牙齒。
白的記臉雪白,跟抹了幾層墻灰似的,連眉毛都沒有,好似白無常!
“哈哈哈哈!”
眾人見狀大笑,徐允恭雙面漲紅,羞得無地自容。
“標(biāo)哥這是要重用徐達的兒子了!”
李景隆心中卻是另一番思量,“標(biāo)哥用人首看德行,常茂與曹泰都是他的死忠,但為人太莽,不顧后果什么都敢讓!徐允恭為人正直,必是繼我之后,東宮又一執(zhí)掌大權(quán)之勛貴二代!”
突然,一陣腳步陡然響起。
緊接著就是一人沖了進來,“不好了!”
“何事驚慌?”
來人也是東宮侍衛(wèi),貼著朱標(biāo)的耳朵,急道,“皇上,魏國公.....”
噌!
朱標(biāo)起身,“快跑!”
瞬息之間,眾人讓鳥獸散,顧頭不顧尾的就往門外沖去。
但堪堪沖到大門口,就聽外邊傳來幾聲熟悉的大笑,“哈哈哈,老哥哥,你就聽我的吧,這不錯...”
正是老殺才景川侯曹震的聲音。
眼看兩邊邊人就要走個對臉裝上,李景隆情急之下拉著朱標(biāo)就往旁邊小屋里鉆,“快躲躲!”
~~
“不是....”
徐達被湯和和曹震一左一右的夾著,哭笑不得的開口道,“我這正在家養(yǎng)病呢!”
“養(yǎng)病有在家的嗎?”
曹震大聲道,“等死在才在家呢!”
他們身后,一身布衣的老朱皺眉道,“不會說話就給咱閉嘴!”
“您瞧我這張臭嘴!”
曹震給了自已一嘴巴,又拽著徐達進院,“養(yǎng)病呀,養(yǎng)的是心...俗話說心寬百病消呀!怎么心寬?自然是美酒美人解心寬,在家成天窩著床上,好人都躺廢了!”
“你得出來溜達...吃喝玩樂,喜歡玩什么就玩什么,這才能心寬!是不是大嘴哥哥?”
湯和在旁,一臉的深以為然。嚷嚷道,“就是就是....咱們當(dāng)年不是說嗎?這輩子要是死,怎么也得死在娘們身上!”
“幾位爺...”
就這時,老鴇子帶著幾個龜公迎了出來。
見是一群老頭,老鴇子一愣,而后笑道,“幾位爺真不巧,我們這和今兒被包場了...”
“讓他滾蛋!”
曹震大罵道,“趕緊給老子騰地方!”
“沒這個規(guī)矩....”老鴇子強笑,“我們?nèi)遣黄?..”
“我等你就惹得起?”
湯和斜眼瞅瞅她,“信不信給你這窩子端嘍?”
(我楊偉我是懦夫我沒用,明天還.....真的,我真沒有,我明天吃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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