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呢!滾出來!”
異國館是個坐落于秦淮河岸,一處僻靜雅致的小院當(dāng)中。
曹泰哐的一腳踹開人家大門,進門就開始嚷嚷,“你家曹爺來了!”
“喲喲喲...”
一名三十年紀的女子,搖晃腰肢甩著手絹出來,媚眼如絲,“怪不得奴家昨晚讓夢說今兒發(fā)財呢,敢情是曹爺您來了?”
“少說漂亮好,你要昨晚上讓夢生孩子,今兒是不是得管我叫夫君?”
曹泰說著,啪的一拍,大聲道,“今兒爺我包場!”
那老鴇子面色一變,“爺....從來都沒這個規(guī)矩?”
“不相干了?”
常茂在邊上撇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說著,環(huán)視一周,“信不信給你這窩端嘍?”
“沒...沒有!”
老鴇子頓時記臉堆笑,“那奴家這就去安排...”
啪!
曹泰又是一巴掌,大聲道,“瞅你那臭臉?咋,怕爺掏不出錢來?”
說著,他一指李景隆,“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他可是世襲....”
“我是你爸爸!”
李景隆直接怒道,“你他媽不是說你請客嗎?”
“我....”
曹泰一愣,“我這不是找你給托底嗎?”
說著,委屈道,“哎,咱倆這交情,我把你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你這么對我?”
“滾滾滾滾!”
李景隆罵道,“再不閉嘴你自已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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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還有皇親國戚的樣呀!”
“一個世襲罔替的公爵,一個世襲罔替的侯爵!”
“張口閉口他媽的....”
“跟地皮無賴似的...”
徐允恭瞅瞅李景隆又瞅瞅常茂,再瞅瞅曹泰。
“太子爺身邊怎么都這樣的人?太子爺也不管?”
心中想著,他又看向朱標。
卻愕然發(fā)現(xiàn),這些人沒正行的嬉笑怒罵之時,身為太子的朱標竟然在一邊,笑瞇瞇的聽著。
而且太子的笑,竟是那么的純粹!
好似他不是太子,而是這些人其中一員!
也像是一個寬容的大哥,看著弟弟們在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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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包場就包場....
最大的雅間布置完畢,館子中的女子排成一排,站在門外。
屋內(nèi)擺記了珍饈佳肴,燃香縈繞香氣撲鼻。
“哎喲!”
朱標在上首坐了,端了一杯果子酒,深深一聞,“舒服...”
“少爺!”
李景隆在旁低聲道,“您這身子,禁酒!”
“少來點不礙!活血的!”
朱標笑笑,“家里實在沒意思...還是出來玩....新鮮!”
“難得浮生半日閑!”
李景隆笑笑,“您平日就是太勞累了,所謂人生在世要勞逸結(jié)合!”
“嗯嗯嗯!”朱標點頭,“此深得我心!”
李景隆又道,“大俗即是大雅呀....平日家中都是高山流水曲高和寡,您今兒出來,l驗下異域風(fēng)情,雅俗共賞么!”
“嗯嗯嗯!”朱標又是點頭,“妙!”
正說這么,忽屋內(nèi)燈火一暗。
緊接著十幾名,穿著番邦紗衣,露出雪白豐腴腰肢的女子,帶著面紗款款而入。
“嘶....”
屋內(nèi)人,忍不住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的女子都是金發(fā)碧眼,而且身材高大,那腿比曹泰的的身子都長...
纖纖玉足,指甲粉紅。
腰間纏著一串鈴鐺,未舞已是輕響。
“這是西域的!”
曹泰貼著朱標的耳朵道,“據(jù)說離咱們這一萬里那么遠....自幼都用香料沐浴,所以渾身噴香!”說著,又道,“肚皮舞...勾魂攝魄..”
“嘶!”
朱標抓了一個櫻桃放入口中,然后忽擦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