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片刻,趙玄就鉆桌子底下去了。
丑姑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倒酒慢慢地喝著,她能說什么啊,回來就出了這么大的糗,她無顏見她的兄弟們了!
……
金烏西墜時予歡才醒來,整個人如同被拆過一般,渾身酸痛的厲害。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文脂的驚呼聲。
“淳哥兒怎么了?”
“如白,速速去請郎中!”
予歡一聽兒子出了什么事,頓時面色一變,當(dāng)即爬起來就要出去。
只是她才下地,雙腿發(fā)軟一下坐在了地上。
正好裴梓雋面色冷肅地抱著兒子進(jìn)來,見此,心里一緊,連忙快步上前,將淳哥兒放在榻上,轉(zhuǎn)身要抱予歡。
“淳哥兒怎么了?”
予歡自己爬了起來,直接推開裴梓雋的手,直接撲向床榻。
淳哥兒小臉兒發(fā)白,額頭和鼻尖兒都是冷汗。
予歡捉了兒子的小手,緊張追問:“淳哥兒?淳哥兒你怎么了?”
裴梓雋有些愧疚,“可能是吃的東西太涼了,都是我不好……”
“什么?”予歡面色嚴(yán)肅,“你是不是給他吃冰果粥了?”
冰果粥是清南的一道特色美食,一次趙玄帶著淳哥兒出去吃過一次后,淳哥兒就愛上了這口。
還是總吃沒夠的那種。
可每次吃完,都要上吐下瀉一回。
自此予歡禁止淳哥兒再吃那東西。
母子倆因為這冰果粥沒少斗智斗勇,不想今兒讓他給鉆了空子。
予歡眼神凌厲,神色冷肅,裴梓雋有些心虛還有些無措,“是,我……”
“娘親,別罰爹爹,爹爹不知家規(guī),是淳哥兒騙了爹爹……”
淳哥兒聲音虛弱的道,小臉上的汗珠冒了那么多,那病懨懨的模樣惹人心疼得緊。
裴梓雋心揪了下,眼眶有些發(fā)酸,但卻被他很好地壓了下去,“這次你是把你爹給坑慘了!”
予歡懶得理裴梓雋,只對兒子道:“你自己都變成病貓了,還替別人求情?”
“娘親,我唔……”淳哥兒頓時起身,趴在母親的腿上就要嘔吐。
“快,睡壺!”予歡急聲道。
裴梓雋眼皮跳了下,一眼沒看到睡壺。
幾乎是下意識地到了近前,提起袍角。
淳哥兒哇的一聲嘔吐出啦,盡數(shù)都吐在了裴梓雋的衣袍里。
予歡愣了下,這是她沒有料到的。
裴梓雋除了以前身不由己,在認(rèn)識她后,一向是異于常人的愛潔,可此時滿袍子的紅紅綠綠的穢物,他竟沒有半點嫌棄。
只是那冰果粥幾乎都沒怎么消化,一看就吃了雙份的。
再是氣怒,可看著兒子如此痛苦,予歡也顧不上別的,輕輕為他撫背的同時喚文脂。
待淳哥兒將冰果粥大半吐出來,虛弱的躺下后。
正好文脂正好捧著手爐進(jìn)來,予歡急忙接過后,忙給淳哥兒隔衣放在腹部。
“已經(jīng)讓人去煮紅糖姜湯了,很快就好……”文脂說著聲音戛然而止,“二爺……”
裴梓雋什么也沒說,兜著兒子吐出來的穢物就往外走。
正好遇到端著紅糖姜湯水進(jìn)來的孔怡翠。
孔怡翠見此,一時滿是錯愕。
就在這時,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人仰馬嘶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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