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兒對這后爹防備得緊,怎么可能說實話,奶聲奶氣的道:“看見二叔蒙著眼睛捉美人姐姐的游戲!”
裴梓雋的眼角抽搐了下,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道:“那你呢?都做了什么?”
淳哥兒心里越發(fā)警惕,可小臉兒上卻是天真的道:“我好吃好喝看他們玩??!”
裴梓雋挑了挑眉,看向自己的兒子那雙撲閃著靈動光芒的雙眼,小小的孩童稚嫩的面容上一派純真無邪,那雙大眼睛好像再說我很乖的!
他心底的某個角落柔軟了下,他比自己幸運,有母親陪伴,可卻缺失了三年父愛。
“想要什么?”裴梓雋問道。
淳哥兒眼里閃過一抹狐疑,難道自己太可愛,后爹喜歡自己了?
他一向很會順桿兒爬,一把摟住后爹的脖子,小嘴甜甜地道:“是不是淳哥兒想要什么,爹爹都給?”
裴梓雋挑眉,“說說看!”
淳哥兒小臉兒閃過興奮,指著前面,“去那里去那里……”
不遠(yuǎn)處,躲在葫蘆瓢后的孔怡翠探出一只眼,望著父子倆的背影忍不住低低驚呼道:“誒喲,我看見了什么?煞神的裴梓雋竟還有這樣一面?”
她只以為裴梓雋除了霸道就強勢。
文脂心有余悸地放下葫蘆瓢,撫了撫心口,“這就是父子天性吧!”
怡翠聞,不由想到自己的兩個女兒。
如今淳哥兒有了爹爹的疼愛,也不知兩個女兒心里會不會因此失落。
想到此,怡翠逛街的心情都沒了。
文脂見她情緒黯然地往前走,不由問道:“去哪里?”
“回家!”
“可我家二爺……”
“放心吧,有予歡呢!”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數(shù)丈之外,會有兩個熟人。
“怎么樣,裴狗走了沒有?”
趙玄神色鬼祟地問身旁的丑姑,他的頭被丑姑按著,臉頰貼在桌面上。
丑姑看和趙玄那單蠢的模樣,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
趙玄小聲道:“好險,幸虧你眼神好反應(yīng)快,不然可就被裴狗給逮著了。”
說著,趙玄一雙小眼神不住地在丑姑臉上瞄。
丑姑被他看的心里一跳,惡聲惡氣地威脅道:“看什么看?找打是不是?”
趙玄:“我就是好奇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長歪的?”
丑姑聞心下暗松,神情輕蔑地看著他道:“不管我多丑,也不是你這種庸俗的男人可以肖想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放心,我心死死的!”趙玄順口一句,有些好奇地道:“不過話說你為何那么怕裴狗?你丑的如此特別,他定是看不上你這樣的人!”
原本還有些好心情的丑姑頓時打了折扣,幽幽一嘆,“都是輕敵惹的禍!”
“嗯?”趙玄好奇心大起,先是偷偷往后瞧了眼,哪里還有裴梓雋父子倆的影子,當(dāng)即蠱惑道:“看來這事兒說來話長啊,走,咱倆找個安靜的地方去細(xì)細(xì)說說。
沒準(zhǔn)人我還能幫你找回場子,要說這世上了解裴狗的人是誰,那便是在下!”
丑姑不想回去,但也沒地方可去,便隨他走了。
倆人去了間酒肆里,要了一間雅室。
酒菜上來,趙玄不住給丑姑倒酒,哄著丑姑喝下,人只有喝多的時候才會吐真情。
然而,兩壇下去了,丑姑只有些微醺而已。
可趙玄卻大了舌頭,但也沒忘記來此的目的。
丑姑也不是扭捏作態(tài)之人,意興闌珊地道:“還能是什么,都和你說了啊,輕敵了,然后做他三個月仆從!”
“就這么簡單?”趙玄一臉不信。
丑姑斜了趙玄一眼,看著他,她就感覺手癢得厲害。
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讓人心塞!
丑姑不動聲色地給趙玄倒?jié)M酒,“來,喝!”
趙玄喝得看著丑姑都不覺得丑了,還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