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宇說完這句話后,便將腦袋偏移響了車窗外,不過并不是沖著西餐廳的位置,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
我抽了口氣,隨即樂呵呵的朝張星宇發(fā)問:“胖砸,你接下來的行動是不是準(zhǔn)備制造馬科和朱祿之間的混亂,讓他們覺得都在追求王影,而后..”
“嘣!”
“嘣!嘣!”
話還沒說完,接連兩聲槍響打斷了我的話語。
接著就聽到西餐廳的方向傳來“咔嚓、咔嚓..”連續(xù)幾聲玻璃破碎的聲響。
我下意識的回過去腦袋,只看見朱祿所在的位置車窗玻璃被完全震碎,其中還夾雜著斑斑血跡,而朱祿本人更是以一種很狼狽的方式倒在地上,身上遍布血跡,不遠(yuǎn)處的幾個服務(wù)員、服務(wù)生全都嚇得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嗷嗷”的尖叫。
開槍的人正是一身英倫范的老凳子,老凳子手握一把黑色手槍,滿臉寫滿了無所忌憚,沖著朱祿“嘣!嘣!”再次狂扣幾下扳機。
“誒臥槽!”見到此情此景,我一著急,直接踹開車門,著急忙慌的的想要往下跳。
“刷!”
沒等我兩腳落地,副駕駛的張星宇連忙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桿。
我焦躁的推搡咒罵:“死胖砸,你特么干啥!”
張星宇一語不發(fā),就那么牢牢的緊抱著我,掙扎過程中,四五個魁梧的身影打我們附近的幾臺車?yán)锾觯缓笾苯涌缰蟛奖枷蛭鞑蛷d。
“松開我!”我劇烈掙動身體,那胳膊肘玩命的“咣咣”猛磕張星宇的身體。
他既不躲閃,也不讓步,就那么一語不發(fā)的緊摟著我,足足過去差不多兩三分鐘后,他才喘著粗氣低吼:“小朗,你特么能不能成熟一點,算我拜托你了!”
說罷話,他松開了我,指著西餐廳的方向朝我嘶吼:“去吧,想干什么,你趕緊去,我特么為了什么,圖的又是什么,你其實比誰都明白,甚至于老凳子會接下來這趟活你斗再清楚不過,為什么到頭來,你又接受不了了?我告訴你,只是因為在的你心里,覺得江湖義氣大過一切,事實上不是那樣的,我們都身處在一個紙醉金迷,活著當(dāng)下,數(shù)落明天的務(wù)實社會里,你的依依不舍,除了換來的是笑話,最多只能是別人失敗的經(jīng)驗!”
聽到他這句話,我瞬間愣在了當(dāng)場,不可思議的盯盯注視著他的眼睛。
張星宇臉頰上的肌肉一抽一搐,手指西餐廳的方向:“去吧,你去攔老凳子吧,去把抓捕他的巡捕們?nèi)家痪W(wǎng)打盡,老子為了啥,老子圖的什么,操..”
“吵個雞毛吵!”
就在這時候,被張星宇仍在一旁的小盒子里突兀傳來老凳子的聲音。
我和張星宇立時間齊齊看向那個小盒子。
“小朗啊,還是老生常談的那句話,你這個人不夠狠,永遠(yuǎn)都是明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卻始終不去那么做,就拿前一陣子你和李倬禹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火拼,如果當(dāng)時你狠下來心,讓我去做掉輝煌公司的某一位,完事再讓我投案自首,李倬禹現(xiàn)在是不是自顧不暇,是不是得求著你王朗高抬貴手?”老凳子接著道:“但是你沒有,你選擇讓楊暉去把事情承擔(dān)下來,咱該說不說昂,楊暉多大點的逼孩子,他知道什么輕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你在哪,我為什么看不到你了?”我盯著完全破碎的落地窗和圍滿朱祿身邊的一堆服務(wù)員,抿著嘴角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