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
紫鳶點了燈過來道:“廚房那頭來問我們什么時候用飯。”
沈清筠縫得認真,也沒注意時辰,此刻才抬起頭:“三爺一直沒打發(fā)人過來嗎?”
紫鳶搖頭:“沒有,要不要奴婢派人去問問?”
正說著,前頭來了個小廝,卻不是宋聞,是宋聞手底下一個叫長貴的,說三爺今晚睡書房,讓她用完飯后早點歇息。
沈清筠有些失神,片刻后才傳了飯,吃起來也沒什么滋味,用了幾口便叫人撤走。
這幾日一直跟謝硯懷同吃同住,他突然不回來,她還有點不習(xí)慣。
為什么要住書房,是因為錢氏今日的話嗎?
又或者是因為太忙了,忙到連宋聞都沒空過來送信。
她坐在床邊,手里拿著那支白玉簪,一不發(fā)。
紫鳶看出她的心事,于是問:“姑娘要不然過去看看?”
沈清筠眼睛亮了。
書房里,謝硯懷看著手里的信,面色沉冷。
旁邊立著一個黑衣人。
宋聞低頭站在一側(cè),一句話都不敢說。
謝硯懷聲音冷而淡:“我剛送走吏部的侍郎,你主子可真會給我找事,就為一個女人?”
那黑衣人道:“主子猜到大人會這么說,他說了,您以前或許有資格說這句話,但現(xiàn)在沒有了。”
謝硯懷冷笑一聲,將手里信燒了,提筆寫信。
寫了一行,他轉(zhuǎn)頭吩咐宋聞:“你去找個人去跟夫人說一聲,我今晚不過去了。吩咐下去,不許旁人打擾?!?
他要好好想想此事。
*
沈清筠拎著食盒,帶著紫鳶來到謝硯懷的院門口。
重新打理過的院子大門上還掛著紅色燈籠,門上也貼著喜字,只是門口站著的兩名嚴肅的黑衣人跟眼前場景過于格格不入。
長風(fēng)長河沒去過后院,并不認識沈清筠,看到有女人過來第一反應(yīng)是伸手攔住來人。
沈清筠沒想到連門都進不去,頓時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