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曲山本被滅門,只剩下一些殘兵,你歸還傳承?!?
“便不提你阻攔郭三合和武陵帶走三茅真君尸身,因為這件事情,是道門同氣連枝,可前者,你要承認,是因為你心寬廣,才沒有將傳承據(jù)為己有,否則,真要論下來,那也是茅斬給你的東西,甚至,你也可以入句曲山,做他們的觀主。
“你,沒有?!?
“再說古羌城呢?他們的叛徒,與你何干?你兩度涉險,除滅叛徒,你幫他們的柳洪祖師兵解,不論他究竟是出陽神與否,這都算古羌城的私事吧?”
“至于云錦山,我知道,你是因為唐老的原因才會給出那枚帝尸丹,的確,你會解決掉唐老的一定麻煩,隨著云錦山的自行選擇,他們極有可能誕生一個出陰神?!?
“這些事情,難道都有什么必須的理由?”
“沒有?!?
“諸多道門的內(nèi)事你你管了,你有那么一兩件需要幫忙的內(nèi)事,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再話歸正題,這極有可能讓你再斬尸蟲,真人斬去兩真蟲,會有什么樣的提升,誰也不知道?!?
“四大道門同氣連枝,你的提升,難道不等同于所有道門的提升嗎?”
何憂天這一番話理由充沛,更條理有據(jù)。
一時間,我竟然找不到辯駁的點。
按照他這種說法,四大道門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出手,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后盾。
何憂天再拍了拍我的肩膀,才說:“這件事情,你總有擔(dān)憂,就讓我來和吳金鑾溝通,先生要全盤計算,多一些能出招的棋子,總是一件好事?!?
“去休息吧?!焙螒n天示意我進六宮殿的洞室。
我沒有多了。
回到自己之前一直居住的洞室內(nèi),也沒有盤膝打坐,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駁雜凌亂的夢不停侵擾著意識,可夢又沒有一個整體,都是些零碎片段的畫面。
我中途醒來數(shù)次,又睡下去,最終還是睡不下,坐在床邊。
天早已漆黑,能瞧見幾縷月光鉆進洞室內(nèi)。
摸出來手機,翻開吳金鑾的電話。
拋開那些雜亂的念頭,長長吐了口氣。
耳邊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正在朝著六宮殿方向靠近。
誰來了?
這腳步并非是絲焉,更并非是何憂天。
絲焉應(yīng)該在妙玄殿,何憂天大抵也在六宮殿休息。
起身,我出了洞室。
背負著雙手,我走到臺階下,稍一思忖,又朝著前方走了一些,沒必要因為來人打擾了何憂天的休息。
不多時,一個小道士進入了視線中。
遠看沒發(fā)現(xiàn),近看,她生的清秀,發(fā)髻盤起,居然是個女道士。
“小師叔,鹿師姐和老龔爺讓我請你去一趟。”女道士氣喘吁吁,似乎來得太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老龔?
鹿師姐?
我蹙眉,略沉默。
還以為是別的什么重要事情,能直接上六宮殿來找人。
老龔向來不著調(diào),怕不是和鹿師姐說了什么八竿子打不到一頭的事兒,讓我去給他圓場?
不過,人都來了,我不去也不行。
此外,我的確睡不著,現(xiàn)在也無心打坐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