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韓襟了。
這件事情已經(jīng)提了出來,決定權(quán)在何憂天的身上。
何憂天先前那反問,的確也表露自己的態(tài)度,他一樣認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四規(guī)山的長老弟子們都出奇統(tǒng)一,何憂天那番表態(tài),他們幾乎就一起表態(tài)。
這才是如今韓襟變色的緣由。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這樣對待。
就算是掀翻了四規(guī)山的天,他一樣應(yīng)該是四規(guī)山輩分資歷最老的人。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何憂天,你一樣沒資格!”
“我,也曾是副觀主!無論是資歷,無論是實力,沒有任何一個道觀說過,觀主能夠處置真人!”
“你們,要讓四規(guī)山成為笑柄?”
“還有,如今四規(guī)山四真人,若我死,四規(guī)山自損實力!”
“何憂天,你,不要自認為,自己真有那么大的權(quán)!”
韓襟的話,接二連三脫口而出。
“你怕了?!焙螒n天的臉色,多了幾分復(fù)雜。
“我怕?我怕什么怕?”韓襟還是怒目圓睜。
“顯神,你先去休息吧?!?
“關(guān)于這件事情,大師兄會妥善處理?!焙螒n天看向了我。
“好,大師兄?!蔽疑陨砸恍卸Y,這才往后退去。
其余的弟子們和我行禮,長老們則和我點頭示意。
離開時,我瞧見了一人,向苛。
便示意他跟我來。
向苛跟上我后,我要了他的手機,還好,自己殘碎的手機里,還能找出來完整的手機卡,換在向苛的手機里,號碼什么的都在。
向苛很有眼力見兒,當我開始打電話后,他就自動退下了。
很快,吳金鑾的號碼通了。
“羅道長,怎么先前嗖的一聲,你那里就沒聲兒了?是出事了嗎?”吳金鑾詫異問我。
他詫異的緣由簡單,我在四規(guī)山,不應(yīng)該出事才對。
“沒事,發(fā)生了一點遲早會發(fā)生的事情,解決了?!蔽一卮稹?
“嗯……那就好。”吳金鑾稍一頓,才說:“我先前仔仔細細考慮過,的確,叫上任何道門去五喇佛院,都不合適,甚至,就算是四規(guī)山一門去,那都不合適,阿貢喇嘛該無恥的時候,是會無恥的?!?
“真的比較麻煩了,你總不能請祖師和阿貢喇嘛對打,他一樣是出陽神,還是活著的出陽神,得有一個萬全之策,有沒有可能,提前毀了他?或者,讓他自己毀了自己?你和我多說一些,關(guān)于阿貢喇嘛的一切?”
吳金鑾開始仔仔細細的問我。
我便一五一十的和吳金鑾說。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六宮殿,我基本上將阿貢喇嘛我所知的一切,全和吳金鑾闡明,包括以前說過的,都復(fù)述一遍。
“讓我好好分析算一算,羅道長你莫心急,我一樣給椛家打了一卦,她們雖然身處險地,但目前族內(nèi)運數(shù)還在?!眳墙痂幍幕卮?,讓我稍稍松了口氣。
沒有其他可說的,電話先掛斷了。
我在六宮殿前盤膝坐了許久。
和韓襟的一番打斗,并沒有造成我多大消耗,早已恢復(fù)過來。
“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