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老龔腦袋回來了,他眼睛瞪得溜圓,帶著興奮,卻又有一絲絲恐懼。
“好多的骨頭……夠陰森的……”
“我瞧見了一只鬼……抿骨頭呢,不過,它看見我就跑了!嘶,好鬼啊,好看的很哩?!?
老龔?fù)倌伎鞆淖炖锾食鰜砹恕?
他回到那女人尸體里,聲音變得纖細(xì)許多:“肯定有個地方,還有條路,能直接進(jìn)下邊兒,下邊兒就是墓道,那些死人,都是從那里進(jìn)去,然后被鬼吃了。”
“用鬼守墓,墓里頭不會太簡單的?!崩淆徲l(fā)顯得興奮,他之鑿鑿。
”爺,我去找,你和冰山小娘子回去歇著,有發(fā)現(xiàn),我就來找你們!”
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么長時間了,我對老龔,還是比較信任的。
老龔蹲身下去,將泥巴推了過去,重新蓋上了磚頭。
再之后,我們兩人一鬼,出了這房間,拉上門。
老龔盯著羅盤,再次往前走去。
我和絲焉,則回到了先前住的地方。
推開房門,屋內(nèi)并沒有什么異樣,木箱子沒被人動過。
“會不會……有些走偏了?我們不是得找路么?老龔為什么……”
絲焉顯得有些猶豫。
“相信他,沒有問題的,拿羅盤,是找路,發(fā)現(xiàn)問題,他肯定得弄清楚問題?!?
“可……”絲焉低聲說:“萬一,動了老龔口中說的墓,惹得天壽道觀動蕩呢?”
我默了片刻,才回答:“真那樣的話,可能,不是什么壞處,天壽道觀動蕩,所有注意力都在這里來了,那我們盡快上山,必然能帶走秦藝?!?
“秦藝?”絲焉愣住。
“孫卓的青梅竹馬?!蔽已凵衤詮?fù)雜。
沒等絲焉疑問,我便解釋了,我曾在孫家住了一年,那時候,孫卓還是個癱瘓,只能坐在輪椅上。
秦藝住在六樓,經(jīng)常來看孫卓,甚至有時候,還會推著孫卓出去玩兒。
兩人的感情,是很不錯的。
甚至,秦藝還給我?guī)н^不少零食,像是個大姐姐一樣,對我很好。
只不過,在孫家人對我下手的前幾天,秦藝的家里人來過一趟,把孫大海和孫卓,都狠狠數(shù)落了一頓,意思是,孫卓就是個殘疾人,是絕對不可能和秦藝有什么可能的,讓孫卓不要糾纏秦藝,從那天開始,他們不能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否則的話,秦藝他爸,拼著去做幾年牢,也要讓孫卓不止是下半身癱瘓!
說到這里,我眼神多了幾分嘲諷,還有唏噓。
“當(dāng)時啊,孫卓說了一句話,他說,自己肯定會站起來的,而且,還不會是個普通人,平凡人,肯定能給秦藝想不到的好,更能讓秦家一家,都飛黃騰達(dá)?!?
“呵呵,秦家人嗤之以鼻,那時,我還不知道,我就是他站起來,踏入不平凡的墊腳石?!?
話音至此,我稍稍閉上了眼。
想起來以前,或多或少,內(nèi)心還是有些波瀾。
“孫卓給秦藝過生日,我參與過,我知道她年紀(jì),推算得出來她生辰八字,因此,等我們到了內(nèi)觀,老龔就能算出來她在哪兒。”
再睜眼,我眼神都變得冷厲許多。
“那……秦藝知道,孫卓對你做的事情嗎?”絲焉稍一猶疑,又說:“其實,你說了一些,我能推斷出來個大概,卻還是不知道全部。”
“應(yīng)該不知道吧,她還是很善良的一個人,若是知道了孫卓的所作所為,應(yīng)該會很痛苦,孫卓,為了自己,那么無所不用其極,沒想到,內(nèi)心還是有一塊凈土和軟肋?!蔽覔u搖頭說。
絲焉沒開口了,略顯得沉默。
屋內(nèi)的氛圍,變得凝滯。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忽地,篤篤篤的敲門聲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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