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微微一寒。
其實,我很警惕,絲焉也很警覺。
雖說我們在說話,但絲毫沒有忽略任何風吹草動。
老龔回來了不會敲門,外邊兒是誰,居然沒有半點動靜,就到了門前?
鑒于這外觀的危險,以及老龔先前沒有任何預(yù)兆,就對那女人下了死手,我并沒有直接去開門,沉聲問了句:“誰?”
同時,我取出來了雌一玉簡,握在掌心。
這外觀內(nèi),殺一個賈巾,顯然還不夠立威,若遇到麻煩,就得用雷霆手段,讓人不敢盯著我們。
雌一玉簡,最干凈利落。
“在下徐勝寶,先前得見閣下殺了賈巾,手段凌厲,有事登門商議,請閣下開門一敘?!背练€(wěn)的話音入耳,光聽聲兒,應(yīng)該是個中年人。
“后退五米?!?
我語氣冷冽。
腳步聲響起,變得遠了些。
我這才過去開門,五米外,站著一道士裝扮的人,他頭上生滿了癩子,嘴角也有很多水泡,看上去就極其惡心。
我身旁的絲焉稍稍皺眉。
“呵呵,徐某有禮了。”徐勝寶拱手抱拳。
“有什么事?”我面無表情。
其實,我臉上帶著面具,無論是什么表情,他都瞧不見。
徐勝寶指了指自己的臉,才說:“求藥,我這張臉,就是來這里的時候,被賈巾下毒所害,他太會裝模作樣了,和我稱兄道弟,以至于我落了算計,他威脅我,需每一段時間,就上貢一樣物品,才會給我一些解藥。”
“你讓人收斂賈巾尸骸,那尸骸被我索要了去,他身上的東西,都被你拿走了,而不少人進入賈巾房內(nèi)尋物,都被毒倒。”
“我想著,大抵有用的東西,都在閣下手中。”
“我為什么要幫你?”我語氣不變。
徐勝寶咳嗽了一聲,才說:“自然不會讓閣下平白無故幫我,我近幾日,加入了幾個好友組成的小隊伍,他們發(fā)現(xiàn)這仙洞山有些隱秘,這外觀,同樣有一些秘密!”
“這地方,我們不知道天壽道觀曉不曉得,不過,外觀沒有規(guī)矩,既然我們發(fā)現(xiàn)了,探一探,就合情合理?!?
“此外,天壽道觀沒有陰陽先生,還是因為我朋友學道之前,學了一些風水手段,才看出來了蹊蹺!只要閣下愿意給我解藥,我可以吸納閣下進入隊伍,共謀寶物?!?
徐勝寶字句鏗鏘。
我心,微微一縮。
他們所說的外觀隱秘,是否就是老龔發(fā)現(xiàn)的,外觀下的墓?
一時間,我沒開口說話。
絲焉同樣沒露出什么馬腳。
心底是在思索的,一些手段?看出的蹊蹺?
老龔的本事,肯定是比他們高的,我們應(yīng)該能領(lǐng)先一步?
可如果,他們提前探索的,剛好和我們同步發(fā)現(xiàn),或者是到時候狹路相逢,那就得拼個你死我活了。
有沒有這樣的必要?
再者說,我們的目的,是想借由這里的亂子,引動天壽道觀內(nèi)觀的變化,甚至是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