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公主不要面子的啊?!?
容傾又扭頭問容黎:“你明日幾時(shí)去,我們一起去吧,先說好,我要穿白色的袍子,你換一個(gè)色,咱倆別撞了?!?
容黎捏著手里的切藥刀,指尖慢慢收緊。
容傾看他不答應(yīng),往前走兩步:“怎么了?
阿黎?”
容黎磨著牙,半晌抬眸,瞇眼盯著容傾,一字一頓的道:“我、不、去?!?
容傾一愣:“為何不去?
真不是敲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敲打,心想這多丟臉啊,那些小孩去挨訓(xùn)就算了,我都入朝為官了,皇上怎么把我也算我,我還想明日裝病抗旨呢,結(jié)果我今日上朝一問,才知道是相親,嘿嘿,我覺得我特別有機(jī)會(huì)中選!”
容黎低下頭,用藥刀,橫腰將一株干藥切成兩半!容傾納悶,回頭問容耘:“他怎么了?”
容耘忍笑忍得臉都憋紅了,艱難的道:“阿黎沒收到帖子,皇上沒給他下名帖?!?
容傾先吃驚:“沒他啊?!?
而后又一拍大腿,又樂得不行:“那好啊,他不去,我中選的機(jī)會(huì)就更大了!我剛才沒好意思說,我就怕他明日搶我風(fēng)頭?!?
容耘摸著自己的手里的名帖,自自語:“這么說不管怎么樣,明日覲圣大典后,文清公主的親事都會(huì)定下來,不是咱們子弟中的其中一個(gè),就是皇上本人?”
容傾還沉浸在迷之自信中:“應(yīng)該說,不是我,就是皇上,這青云國,也就只有我與皇上,有一爭之力了哈哈哈……”“砰!”
容黎將切藥刀重重?cái)R下,堂中發(fā)出巨大聲響。
容傾笑了一半直接卡殼,愣神的看著柜臺。
容黎揚(yáng)眸,瞅著容傾道:“上次不是說有盜汗發(fā)虛的毛病嗎?
藥給你配好了,我去給你拿。”
容黎說著,去了后堂,等他再出來時(shí),手里拿著一包藥材。
容傾去接藥包,在要將藥包拿過來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容黎手沒松。
容傾又拽了一下,容黎還是沒松。
容傾一臉莫名:“阿黎?”
容黎這才將手松了,黑著臉,背過身去。
容耘杵了杵容傾的肩膀,道:“沒事你就先回去吧,阿黎還要忙呢,咱們別耽誤他了,我也走了?!?
容傾云里霧里的答應(yīng)著,對容黎的背影道:“阿黎,那我先走了啊?!?
容黎沒做聲,頭都沒回。
容耘拉著容傾,趕緊走了。
第二天,拉了一夜肚子的容傾,要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望著特地來給他看診的好兄弟,虛弱的問:“阿黎,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我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容黎給容傾把了脈,而后冷漠的拿出一粒藥丸,讓他吃。
容傾不疑有他的吃了,吃了人就有點(diǎn)迷糊了。
容傾道:“是感覺肚子不疼了,但怎么有點(diǎn)困?”
容黎道:“有助眠的藥物,幫助休養(yǎng),困了就睡,睡醒就好了?!?
容傾半閉著眼睛,還在嘟噥:“不行,我要……入宮覲圣……”容黎站起身來,問:“帖子呢?”
容傾順手往自己的枕頭底下摸了摸。
容黎探手,將那帖子摸出來,翻開看了一遍,淡淡的道:“你歇著吧,我替你去?!?
容傾已經(jīng)困得人事不清了,大腦都不會(huì)思考了,但他還是覺得這事不對,嘀咕道:“那……選中了你……算我的……嗎?”
容黎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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