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方庭把她抱過來,你就在這兒陪著朕?!标毯桃话炎プ×怂?xì)細(xì)的手腕,聲音低了低:“朕……朕腿突然很疼?!?
孟小阮眸子低下,看向他握在腕上的手掌。
他好像碰她沒有問題,可是她碰他的時(shí)候,他的反應(yīng)就會很大。
“這個?!标毯虖膽牙锩鲆欢渭t綢,低聲道:“你可以把朕的雙手捆起來,朕就不會傷到你了。”
孟小阮接過紅綢,在手心里輕撫了片刻,小聲說道:“你和以前一樣,沒太多變化?!?
“那還是有變化。我與你在一起,是什么樣的?”晏禾猶豫了一會,低聲問道。
孟小阮攥緊了紅綢,輕聲道:“在一起前,我覺得你很冷漠高傲。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的,你心腸很柔軟,一點(diǎn)也不想在尸山血海里打過滾的人。后來你說,正是因?yàn)橐娺^了太多的死亡,所以才會覺得活著很珍貴?!?
“這倒是像我能說出來的話?!标毯厅c(diǎn)頭,等了會兒,見她不出聲了,又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泵闲∪钷圻^長發(fā),把紅綢子摻與烏黑的發(fā)間,一起織成了辮子。她在集市上見過草原女子這樣戴紅綢,和頭發(fā)一起纏繞著織成辮子,奔跑間,頭發(fā)甩起來,很是惹眼。不過最后一段發(fā)梢,她總也綁不好,試了好幾回都散開了。
晏禾忍不住坐起來,抬手托住孟小阮的頭發(fā),替她打起了繩結(jié)。
“我以前給你梳過發(fā)?”他沉聲問。
孟小阮點(diǎn)頭,“不止,還為我描過眉?!?
“還有嗎?”晏禾好奇地追問。他實(shí)在想像不出,他會為給一個女人梳頭描眉。
“還給我洗頭,洗腳……”孟小阮話至一半,突然想逗他一下,于是話峰一轉(zhuǎn),又道:“還天天主動為我沐浴。”
“這絕無可能,皇后是在戲弄我吧。”晏禾更震驚了,他竟然天天要與孟小阮一起共浴。
“嗯,我戲弄你?!泵闲∪钛诖叫α似饋怼?
“你笑什么?”晏禾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