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殺手自首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系。
“夠了!任希雅,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老爺子一身肅殺,不容置喙道,“我已經(jīng)請了最好的律師幫宮曜,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宮曜是被冤枉的!你別糾纏不放!”
“哦?那你非要我撤訴干什么?因為打官司名聲難聽?”
任希雅眸中添了幾分寒意。
她笑了笑,緩緩坐下。
嘴角的血還在流,她胡亂一擦,沾在唇上,反倒襯得她清冷的面容有些居高臨下。
傅老爺子伸手的手慢慢捏緊,余光輕掃身側(cè)警察。
警察立即上前勸說:“任小姐,你們到底是一家人,那名殺手前后變了兩次口供,以他的身份很難判斷真假,這樣下去只會消耗你們一家人的感情和時間?!?
任希雅覺得可笑。
“現(xiàn)在警察不錄口供,改逼受害者妥協(xié)了?”
警察一噎。
這時,門被推開。
傅遇帶著人緩步進(jìn)門。
“這點時間我們耗得起?!?
他冷覷說話的警察:“你們的職責(zé)就是辨真假,萬事要讓當(dāng)事人妥協(xié),那找你們干什么?”
警察瞬時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三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證據(jù)呢?是宮曜提供了?還是警察查到了?”傅遇淡漠發(fā)問。
“……”
警察無以對,只能默默看了看老爺子。
老爺子走了兩步:“怎么?你真打算由著人下壓把這件事鬧大?到時候傅家的名聲不要了?”
“這句話你不該問問你的好兒子嗎?自古清白到如今的傅家為什么要來警局被審問?”
傅遇直接拆穿了老爺子的引禍東流。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就非要送他進(jìn)去嗎?”
“倒也不是,生意談不攏,主要還是利益不滿意?!备涤龅?。
“你……你把親人的事情當(dāng)成生意談?傅遇,你就這么絕情嗎?”
傅遇聽著老爺子的質(zhì)問,冷薄譏諷:“不是你教我,做大事就該要絕情一點嗎?”
可這個家最絕情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
無情無義。
薄情寡義。
傅遇不想浪費時間在回憶往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