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堂。
李先生坐在榻上,聽著蕭若風(fēng)和雷夢殺說出了對葉鼎之行蹤的猜測后思索了片刻,而后點頭:“明白了?!?
蕭若風(fēng)皺眉:“七哥與青王素來不和,但他允諾過我,不會將學(xué)堂拖下水。我覺得此事或許和七哥無關(guān),不如就讓我去問一下?”m.aishangba.
雷夢殺此刻反而靜默不語,因為他知道蕭若風(fēng)很信任自己兄長,自己的那些猜測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不必了。景玉王府很安全,而我們現(xiàn)在,不就是想讓葉鼎之有個安全的地方嗎?”李先生笑道,“就不必添麻煩了?!?
蕭若風(fēng)點頭:“先生說的是,可是他一直這么留在那里,卻也不合適?!?
李先生起身,嘴角微微一揚,朝著門外走了出去:“放心吧。既然知道了他在那里,那么我會把他帶走的。這件事,你們便不用管了?!?
李先生走到門口,看見百里東君坐在門邊,似乎是一直就躲在那里偷聽。百里東君聽到動靜,仰起頭望向李先生,似乎也不介意被發(fā)現(xiàn),卻也沒有開口問什么。
“這幾日好好休息休息。三天之后,我?guī)闳ヒ娔愕暮门笥选K退x開?!崩钕壬Z氣溫和。
百里東君笑了笑:“其實也不算得朋友?!闭f起來,他們其實認識也沒幾天,一開始百里東君還總是看不慣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卻總是一股子高手氣派的家伙,但是那一夜之后,葉鼎之在他心中的分量,卻說不出的重了。
“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還不算朋友?”李先生笑了笑,“多經(jīng)歷幾次,就是兄弟了?!彼诎倮飽|君腦袋敲了敲,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百里東君聳了聳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轉(zhuǎn)身走了。
“兄弟?”他喃喃地念了一句。
景玉王府。
葉鼎之猛地睜開了眼睛,手往前一伸,發(fā)現(xiàn)自己碰到了一塊冰冷的鐵,起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收走的袖劍卻都放在了他的身邊,他急忙長袖一甩,把它們都收了回去,他警惕地往四處看了一眼,隨后一步踏到了院落之中。
拿著竹劍的年輕劍客不在,只有絕色的王妃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飲。
葉鼎之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又耍什么花招?”
景玉王妃面色潮紅,似乎飲了不少酒,她放下酒杯,頭趴在石桌上,轉(zhuǎn)向葉鼎之,眼神中帶著幾分委屈:“就不能不走嗎?”
葉鼎之只感覺那一刻,心都要化了。
他默念內(nèi)功心法,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嘆了口氣走到了景玉王妃的身邊:“你就為什么不肯讓我走呢?”
景玉王妃伸手抹去了眼角的一點濕潤:“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