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井邊。
夏如卿坐在鋪了毛毯的軟椅上。
披著狐貍毛的大斗篷,手里抱著暖爐。
目光森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秋桐。
“你伺候了我快三年,秋桐……我沒虧待你吧……”
“你就這樣害我?”
秋桐被扒得只剩下里衣。
她又冷又餓,凍得嘴唇都在發(fā)抖!
哆哆嗦嗦道。
“你沒虧待我,讓……讓我……掃了三年的地?”
夏如卿冷笑。
“那你就不想想為什么?”
“我沒虧待你,可你要虧待我呢!”
說完她站了起來,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從我進(jìn)宮,你就沒安好心!”
“當(dāng)初,貴妃罰跪,我不小心病了,你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我無權(quán)無勢,你莫不是想叫我死吧!”
說完,夏如卿一甩袖子。
“紫月,拿針來!”
紫月應(yīng)是,很快就拿來了幾包銀針。
秋桐慌了。
“你……你要濫用私刑?”
夏如卿冷笑。
“有何不可?”
“你放心,這些銀針都是針灸用的,扎不死人的!”
只是會讓你無比痛苦和絕望而已。
“小喜子!”
“奴才在!”
夏如卿使了個眼色。
“秋桐有些糊涂了,好好讓她清醒清醒,認(rèn)認(rèn)主子!”
“好嘞!”
小喜子拿起銀針,往秋桐身上狠狠扎了下去。
“?。 鼻锿┧盒牧逊?。
一雙眼睛如地獄厲鬼一般死盯著夏如卿。
夏如卿則面色不變,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么看著我干嘛?!”
“吃里扒外的東西,扎你我還算仁慈了!”
“換了別的主子,你的小命都丟了好幾回了!”
銀針不大不,扎在身上刺骨疼痛。
不會流血,沒有傷口。
濫用私刑都找不到證據(jù)。
這才真的叫人絕望。
“疼了嗎?說說吧,你都背著我干了些什么?”
夏如卿抱著手爐,重新在軟椅上坐了下來。
秋桐厲聲嘶叫,死死咬著牙關(guān)。
“我……我不過是把你說出來的話,散布出去而已!”
“怎么,你敢說,就沒膽量讓別人知道嗎?”
夏如卿怒目而瞪。
“放肆!”
“吃里扒外,你還有理了?!”
說完,她悠悠地看著秋桐。
“你不說,不要緊!那我就一直折磨你!”
“什么時候等你說了為止!”
“小喜子你繼續(xù),紫月我們先走!”
“是!”
……
回了內(nèi)室,總算暖和了些。
夏如卿深呼吸一下,心情才算好點。
紫月道。
“這等吃里扒外的東西”
“主子何不直接送到慎刑司!”
夏如卿輕笑。
“送到慎刑司,她死了怎么辦?”
紫月很替主子委屈。
“那就讓她這么賴著?”
夏如卿攤手無奈。
“能怎么辦?”
“不管怎樣,這口氣要先出掉,不然憋得難受!”
紫月想了想,也只得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是皇后,那咱們還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皇后樹大根深,有太多的手段叫她守口如瓶。
夏如卿嘆口氣,冷笑。
“在后宮里,退一步海闊天空就是一句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