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哭得心煩意亂,冷笑著諷刺。
“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朝堂之事你跟哀家哭有什么用!”
皇后抹了抹眼淚。
“臣妾……”
太后打斷她,帶著怨氣和憤怒道。
“你也不用哭,皇上心里喜歡誰?為誰做下荒唐事,你一個婦道人家也管不著!”
“你只好好料理選秀之事,多選幾個好的進來分一分寵是正經(jīng)!”
她對皇后看不順眼。
可施家女進宮,到底還要經(jīng)過皇后的手。
自己到底得給她留兩分體面,不能把話說太難聽。
皇后就站了起來,屈膝行禮。
“多謝母后指點”
太后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從寧壽宮出來。
皇后心情還算不錯。
她當(dāng)然不指望太后能為她出頭。
但,哭一哭鬧一鬧還是有必要的。
至于其他的么。
皇后陰森一笑。
“自然有別人收拾她!”
吉嬤嬤有些擔(dān)憂。
“那二爺?shù)氖履??聽說被皇上抓起來了,關(guān)在刑部呢!”
皇后輕蔑一哼。
“我娘把兩個哥哥慣成這樣,本宮能有什么辦法!”
“正如太后所說,本宮不過是深宮婦人,什么都不懂!”
二哥本來就不像話,想必又惹出了什么事。
“關(guān)幾天教訓(xùn)教訓(xùn)也好!”
哪里真能要他的命呢!
……
施貴妃那兒得了消息,也同樣炸了鍋。
當(dāng)即把手里的杯子摔得粉碎。
“瞧瞧,本宮說要弄死她,你們一個個攔著!”
“她都要狐貍成精了!”
“也不看看夏家是個什么東西!”
“就接二連三地狐媚皇上,要這個要那個!”
“又是立太子,又是提拔重用的,她真是狐貍成精了??!”
說著,貴妃實在氣不過,摔了幾盆花之后就吩咐。
“去!把夏氏給我捆過來,本宮要親自教教她規(guī)矩!”
映月冒死阻攔。
“娘娘,不能啊!”
“事情還不知道真假,連皇后娘娘那兒都還沒動靜!”
“若是真的,最著急的該是皇后才對??!”
施貴妃冷笑:
“你指著皇后收拾夏氏?”
“本宮頭發(fā)都要等白了!”
說著又諷刺道。
“她除了哭哭啼啼,還能干什么,不中用的東西!”
在皇后面前,施貴妃永遠(yuǎn)都有一種迷之優(yōu)越。
說完,又嚷著要把夏氏綁了。
映月不得已只得死勸。
“娘娘,您若真想收拾,悄悄兒地也好,不然皇上回來怎么交代呢?”
提到皇上,施貴妃總算清醒了些。
是了,表哥的脾氣他知道。
那可是他的寵妃。
想著,施貴妃心煩意亂。
“那本宮就好好想想,怎么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死!”
見娘娘總算不再堅持,映月心里一松,渾身就軟了下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
膝蓋上早已一片血紅。
剛才沒注意那么多,跪在瓷片渣子上了。
這會兒血已經(jīng)染透衣服了。
她臉色越來越蒼白。
施貴妃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叫人帶了下去。
“請個醫(yī)女給她看看,別耽誤本宮的計劃!”
“是,貴妃娘娘!”
映月被帶了下去。
她有些失望地閉上了眼。
到底跟了主子這么久,怎么……連句話也沒有呢?
雖說她本身就是個下人。
可這心里,也涼?。?
……
清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