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的心里更加內(nèi)疚了。
這時,陸長澤又沖我道:“小安然,雖然我不知道這次你們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但我覺得,也只有你能勸得動這個男人了。
所以,你看你能不能下來一下,不然,我感覺他真的得焊在這里了?!?
“好,我這就下來。”
賀知州的偏執(zhí),我再清楚不過。
誠如陸長澤所說,如果我不下去勸勸那個男人,他或許真的會一直倔強(qiáng)地待在這樓下。
清晨六點(diǎn)多正是冬夜最冷的時候。
一出住院大樓,我冷得直發(fā)抖,旁邊的草地上肉眼可見都是寒霜。
我攏緊衣服朝賀知州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男人也正朝我看來。
冬季,清晨六點(diǎn)多,天還是黑的,但周圍都有路燈。
清冷的路燈下,賀知州雙眸通紅地看著我。
旁邊的陸長澤還蹲在花壇上,他激動地沖我道:“大救星,你可算下來了。”
陸長澤沖我笑著,鼻子嘴巴都凍紅了。
我沖他道:“這里有我,你先去車上暖和暖和吧。”
陸長澤狐疑地瞅了瞅沉默的賀知州,又瞅了瞅我,不太放心地道:“不行,我還是得在這守著,我怕你們待會干起架來?!?
聽到陸長澤這句似玩笑的話,我不禁笑了一聲。
只是笑著笑著,心里又格外難過。
我跟賀知州之間,要真的只是一場架就能解決,那便好了。
我沖陸長澤道:“放心吧,我跟他不會干架,你快去暖和暖和,就數(shù)你穿得最少?!?
“行,那我先去車上,有事喊我。”
陸長澤說著,就從花壇上跳了下來,攏著身上的皮大衣連走帶跑地往停車場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