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錢可以往省里去,另一部分錢要直接到市里的??钯~戶上?!?
“這樣就不必一點一點的去討了?!?
杜玉峰道:“那這個錢,用來投資‘絲路天下’?”
吳若蘭道:“想的美,從現(xiàn)在起,這筆錢和天安集團就沒有關(guān)系了?!?
“絲路天下,你自己去想辦法。”
杜玉峰急了,“不是,我掏出去這么多錢,就沒點好處?”
吳若蘭道:“是你的錢嗎?你掏了什么錢?錢是你掏出來的嗎?”
“你有證據(jù),證明錢是你掏出去的嗎?你敢證明是你掏出去的嗎?”
杜玉峰心里罵道:這女人翻臉就無情。
一下就是五連問。
從她手里摳錢,難如登天。
還好,自己還藏了一手。
沒有說錢在自己手里,已經(jīng)翻了一倍的事情。
剛想到這里,就聽吳若蘭說道。
“就你的性格,我不信,這錢過了你的手,你就沒有一點好處截留下來?!?
杜玉峰感覺喉嚨,一下被人用手給扼住了一樣。
呼吸為之一滯。
要命,吳若蘭真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的想法,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咳咳咳!”
吳若蘭白了杜玉峰一眼道:“能不能沉穩(wěn)一點?”
杜玉峰忙道:“你什么意思,我沒明白?!?
吳若蘭道:“這還差不多!”
杜玉峰急道:“什么差不多,我真沒有聽懂。”
吳若蘭道:“聽不懂就算了?!?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
“我從省里要來的錢,你就不要打主意了。”
“洪州萬事待舉,這點錢,我還要精打細算著用。”
“托底的事情,想要市里出面,也不是不行。”
“到時候,市里肯定是要股權(quán)的?!?
“你要是覺得,這塊蛋糕,絲路天下一家,吃不下去。”
“那就盡管來市里找我?!?
杜玉峰被說的啞口無。
自己這錢,還沒有掏出去,吳若蘭就已經(jīng)把錢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這上哪兒說理去。
不掏行不行?
杜玉峰郁悶了。
人和人沒辦法比。
明明錢就在自己口袋里,可是控制權(quán),卻在別人的手上。
一個人,有沒有錢,并不是自己本身擁有多少錢。
而是,能控制多少錢,為自己所用。
吳若蘭就是這個境界的存在。
好吧,自己什么時候,也能達到這種境界?
吳若蘭可能是覺得憑空多了這么多錢。
很多事情可以加快速度往前推進,所以心情大好了起來。
“老板,來瓶酒!”
小店沒什么好酒。
口糧酒拿來一瓶。
拿過來后,杜玉峰幫吳若蘭滿上。
吳若蘭道:“今天算是我上任洪州以來,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
“來,干一杯?!?
杜玉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苦笑道:“這一杯,可就是一百個億?。「?!”
吳若蘭看到杜玉峰拉長個臉,像被偷走了什么貴重的寶貝似的。
不由說道:“是你的,每一分你都要爭;”
“不是你的,哪怕是金山堆在你面前,你也不要去取?!?
“灑脫一點,不就是一百億嘛!”
“重要不是錢的數(shù)額,而是心中的定力?!?
“如果沒有這份定力,你永遠也只是在現(xiàn)狀里混日子?!?
“你的人生會有什么大成就呢?不會!”
“等你年長之后,你有什么可以值得回憶?”
“又有什么,能讓你不用抱憾終身呢?”
“不要把錢,看得太重!”
杜玉峰心想:你倒是大氣,花的又不是你自己的錢。
好吧,其實吳若蘭的話,還是有說服力的。
吳若蘭出生不一樣的,她對錢的態(tài)度,確實與普通人有差別。
這種態(tài)度,杜玉峰是認同的。
可是,說歸說,自己還是要留點錢,過生活。
不能全掏出去。
錢可是男人的尊嚴。
沒錢,沒膽啊。
而且,都混成吳若蘭那樣的境界,
那自己還修煉個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