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蘭的這番話,讓杜玉峰想起了黎軍。
黎軍也是市委書記。
可是,黎軍干的那些事,還有黎軍的所思所想。
跟吳若蘭,根本沒法放在一起比。
自己也是一樣,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起之前,自己拿走黎軍那些金條時的小心思。
人都掉進(jìn)錢眼子里去了,格局太小。
把金條包在一起,偷偷拿走,還患得患失的模樣。
現(xiàn)在想起來,是那么的可笑。
吳若蘭看杜玉峰一直在思考。
便接著說道:“一個人如果總是考慮擁有多少錢?!?
“那他的層級還是比較低的?!?
“當(dāng)別人的財(cái)富,也可以為你所用;”
“當(dāng)社會的財(cái)富也能為你所用時?!?
“你就站在了一個更高的層級?!?
“那時,你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很多?!?
“可以去做那些真正的,有意義的事情了。”
“這個前提是:心要正?!?
杜玉峰點(diǎn)點(diǎn)頭。
換個人說這個話,杜玉峰也許聽不進(jìn)。
可是,這個話從吳若蘭嘴里說出來,很有說服力。
而且,杜玉峰也能聽得出來吳若蘭的用心。
事實(shí)上,奶奶也表達(dá)過類似的意思。
錢,是給人用的;
一味的想著擁有,卻不去很好的使用。
到后來,只會被錢奴役。
連續(xù)兩個自己信服的女人都這么說。
杜玉峰也開始在心里,狠狠地批斗起自己來。
太局氣了。
思維太窄了。
格局還是要大一點(diǎn)。
吳若蘭看見杜玉峰已然聽進(jìn)去了。
適時終止了說話。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聽懂了,也就聽懂了。
不懂,那就注定:這個話說早了,或者說晚了。
當(dāng)下的杜玉峰,與這些話沒有緣份。
她做了她該做的事情,像鐘意民建議的那樣,做好一個領(lǐng)路人的責(zé)任。
從另一層關(guān)系上來說,吳若蘭也不希望杜玉峰像普通的人一樣。
總是在錢的事情上打著轉(zhuǎn)。
世界上,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去做的。
人生確實(shí)沒有意義,
可是人在人生中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有意義的事情,普通人是做不了的。
只能由他們這些,思想已經(jīng)有了一定認(rèn)知的人去做。
吃完飯,兩人就沿著街道散步消食。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往港島去的通關(guān)口岸邊。
吳若蘭指著依然繁忙的口岸說道。
“這里過去就是港島了,地鐵可以直達(dá)港島最繁華的地段。”
“聽說,周末的時候,港島那邊都會通關(guān)到深市來休閑購物。”
“早十年,都是深市人往港島跑;現(xiàn)在都是港島人往深市跑?!?
“時也,勢也!眼光終究要看長遠(yuǎn),不要為眼前所束縛?!?
杜玉峰拉住吳若蘭的手,看著吳若蘭道。
“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這么聊過。”
“現(xiàn)在,我感覺,我配不上你?!?
“在你面前,我的很多想法,都很幼稚,可笑?!?
吳若蘭連忙道:“不要這么想!”
“想法簡單,沒有關(guān)系,這個可以歷練。”
“唯有心,是很難改變的?!?
“做事的源頭,都是從那顆心開始的。”
“你的心在哪,事業(yè)就在哪!”
“以我的判斷來看,你的心,很好?!?
杜玉峰很感激吳若蘭這么說。
輕輕地把吳若蘭攬?jiān)趹牙?,用力抱緊她。
吳若蘭此刻沒有了剛才那種指點(diǎn)江山的氣勢。
溫順的靠在杜玉峰的懷中,沒有去在意路人的目光。
杜玉峰的嘴,貼在吳若蘭的耳畔,輕聲地道:“走,我們回酒店?!?
吳若蘭全身一顫道:“不要,我們再逛逛吧?”
杜玉峰根本不聽吳若蘭那略帶哀求的語氣。
伸手?jǐn)r停了一輛車,連推帶扯的把吳若蘭帶上了車。
急匆匆地到了房間,吳若蘭又說要先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