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不疾不徐道:“比起被牽扯進去一不小心萬劫不復(fù),我寧愿他以后無爵位繼承,這樣起碼能保住性命。而且,承章是個有出息的,以后有他姐夫幫襯著,也不至于混得太差。但父親您可就不一樣了,你不孝就算了,還嫁禍給三弟,讓三弟背負罪名,你說皇上到時候會如何處置你?”
孟冬遠氣得發(fā)抖,指著她低聲罵道:“你瘋了!你真是瘋了!”
孟瑾瑤回道:“我發(fā)瘋也是父親給逼的,一切都還來得及,決定權(quán)在父親。”
孟冬遠知道她還真能做得出這種事,哪敢真的跟她作對?遂深吸一口氣,咽下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道:“就依你說的,不與黃家結(jié)親。”
孟瑾瑤滿意點點頭,又道:“還有一事,父親得答應(yīng)我?!?
孟冬遠面色不虞:“還有什么事?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孟瑾瑤道:“二弟的婚事得由我做主,您和母親以后給他定哪家的姑娘,都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才能定下?!?
聞,孟冬遠雖心有不滿,但也知道長女不會害承章,而且此事自己不同意也得同意,便道:“好,都依你,就算你要親自給承章物色姑娘也可?!?
孟瑾瑤露出滿意的笑容,氣氛不再劍拔弩張,語氣也緩和下來,道:“父親,我也是為了孟家好,甭管以后坐上皇位的人是誰,都只效忠皇上。若是黃大人再問起,你就說你尊重孩子的想法,去信問過二弟是否有意,奈何二弟年紀(jì)尚小,尚未開竅,一心只想念書,無意婚事,就不耽擱黃姑娘了?!?
孟冬遠面色不虞,“這個我省得,不需要你教我?!?
孟瑾瑤不再與他廢話,站起身來,道:“父親不是有事要出門?我就不耽擱父親的時間了,今日回娘家,還未去給母親和祖母請安,我得先去給兩位長輩請安了?!?
經(jīng)此一事,孟冬遠哪還有心思出門?他擺了擺手,“行,你去吧?!?
孟瑾瑤離開書房,孟冬遠的怒意又噌噌噌上漲,好不容易有了升官的機會,被這逆女一攪和,又泡湯了,等下一次機會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沒準(zhǔn)兒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領(lǐng)著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閑職碌碌無為過一生。
此時,他再也抑制不住脾氣,抄起書案上的書往地上狠狠一摔,摔一本還不夠,直接伸手一掃,將書案上的文房四寶等物件掃到地上,咬牙切齒道:“真是個孽障!孽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