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父子的聊天不歡而散,柳如煙掛了電話,和沈亞夫急急往地下室走去。
打開一圈又一圈繁重保險的鐵鎖,“吱呀”一聲,鐵門被穿堂風吹開,一陣陣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柳如煙緊挽著沈亞夫的手臂,小心謹慎的往里走,地下室常年見不到陽光,幽暗潮濕,居住環(huán)境十分的惡劣不堪。
微弱的燈光在頭頂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一看就是常年沒有檢修,也說明,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踏足了。
可想而知,被關(guān)在里面,獨自生活的人,多么的孤單寂寞,別說他身患瘋病,正常人被關(guān)在這里,不出一個月也會被逼瘋吧?
沈亞夫和柳如煙口口聲聲說愛孩子,可他們卻將他們的大兒子,沈墨安的親哥,狠心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這,真的是愛嗎?
穿過狹窄濕漉的走廊,便能看見一個半開放似的臥室,沒有門,簡陋的只有一張石頭床,一個飯桌,以及一些生活必須的設施和日用品。
說句難聽的,重大刑犯生活的地方,都比這強上不少。
“北屈,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難受了?別怕,爸爸來了,爸爸馬上讓你減輕痛苦!”
沈亞夫松開瑟瑟發(fā)抖的柳如煙,大著膽往石頭床靠近,此時,床上蜷縮著一抹高大卻嶙峋的身影,齊肩的長發(fā)亂糟糟的,遮住了男人的面容,也掩蓋了他痛苦難忍的表情。
聽到動靜,肌肉記憶里的警覺頓時令他咬唇壓下痛楚,倏然坐起身,清澈黑轆的雙眸死盯著朝這走來的沈亞夫。
“北屈,這是藥,把這個吃了,就不痛了?!鄙騺喎驈目诖锾统鲆黄堪咨可淼乃幤浚崧曊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