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屈端坐在石頭床上,面容雖臟污不堪,胡子拉碴,看不出精細的五官,但棱角分明,刀刻般的輪廓依稀可以看出,是個顏值極高的美男子。
看見來人是沈亞夫,他蜷起的大掌一點點松開,伸過去接過藥瓶。
“北屈,別干噎,喝點水吧。”
柳如煙看見桌上放著幾瓶沒喝完的礦泉水,再看保質期,早就過期了,可她絲毫不在乎的放到了沈北屈面前。
本來情緒還算平和的男人,看見柳如煙出現(xiàn),清明淡冷的眼睛瞬間瞇起,眼眶快速凝聚著深深幽怨的風暴。
“滾!”
他拿起礦泉水瓶,往柳如煙那邊砸去。
“啊,老公,救我!”
柳如煙尖叫一聲,閃身往沈亞夫的懷里躲,明明沒有被砸中,卻假惺惺的抹著淚,控訴。
“老大,北屈的病又嚴重了,連我這個親生母親都不認識了,不賴墨安嫌棄他,這么些年,為了他的病,我們可是煞費苦心,請來不少名醫(yī)大拿為他醫(yī)治,可這病越治越嚴重......
因為他的存在,墨安不肯回家,與我們也產生了很深的間隙,一個好好的家,弄得不成樣,你都不知道外界是怎么笑話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