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來的時侯變皮包骨頭,瘦骨伶仃,這次來更是瘦的沒了人樣。
神情憔悴,眼窩深陷,狀態(tài)確實(shí)很差。
他覺得,周雨濃需要的不止是心理醫(yī)生,還需要一位營養(yǎng)師。
三十多萬,足以讓事務(wù)所幫她安排一位優(yōu)秀的心理治療師和一位優(yōu)秀的營養(yǎng)師了。
“好的,謝謝你們想的這樣周全,我感激不盡!”周雨濃感激的說,“幸好有你們,不然我還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會變成怎樣?!?
雖然,薛琪的死讓她非常痛苦,可她依然不愿意在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糊里糊涂的把腎摘出去。
薛琪的死亡固然會讓她痛苦,可這種痛苦,她相信經(jīng)過心理醫(yī)生的治療之后,是可以被治愈的。
但如果她捐了腎,她很可能會失去讓母親的權(quán)利。
如果她失去了讓母親的權(quán)利,那是她終身的遺憾,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心理治療師,也無法治好她內(nèi)心的傷痛。
薛琪之死讓她痛苦,但她卻不后悔她的決定。
她萬分感激廣廈事務(wù)所替她查到了真相,不然的話,她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薛琪捐了腎,失去了讓母親的權(quán)利。
抱憾終生。
唐無憂為她選了一位適合她的心理治療師、一位營養(yǎng)師。
周雨濃再次道謝后,隨心理治療師離開,去讓心理治療了。
唐承安通情的嘆了口氣:“這姑娘真挺倒霉的!
擺在她眼前的就兩條路。
要么給薛琪捐腎,她自已失去一顆腎,病病殃殃的過下半生。
要么不給薛琪捐腎,看著薛琪去死。
擺在她眼前的,就這兩條路,沒有其她的選擇。
而這兩條路,不管她選哪一條,她都會痛苦。
她真的太倒霉了!”
“是??!”唐無憂也嘆了口氣,
周雨濃遇到這種事情,即便是他們,也沒辦法幫周雨濃選一條讓周雨濃不痛苦的路。
除非,像周雨濃所說的,她本身是個道德感低的人,即便看著薛琪死去,也能無動于衷,絲毫不自責(zé)痛苦。
“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咱們說點(diǎn)開心的!”唐承安抬起手臂搭在唐無憂肩上,笑吟吟說,“小無憂,要是等將來,你需要換腎,我一定捐給你!
眼睛都不眨的,毫不猶豫的捐給你!”
唐無憂:“……”
他無語的給了唐承安一巴掌:“這就是你說的開心的事?!
要是哪天我病到需要捐腎了,你會覺得很開心是吧?”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聽不懂好賴話呢?”唐承安嘆氣,“你的重點(diǎn),不要放在哪天你病到需要捐腎了這上面!
你的重點(diǎn),要放在要是哪天你病了,我會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的給你捐腎這上面!”
唐承安仿佛說繞口令一樣,拍了拍唐無憂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人海茫茫,知已難求!
你看,周雨濃是薛琪的親姐姐,她都不給薛琪捐腎。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我就愿意割腎救你,是何等的情深意重?
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感動,你還打我?
小無憂,你說說你,你怎么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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