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生不如死?呸,還不全都是你自找的。”李宴一邊掙扎,一邊怒罵,“當(dāng)年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自己想攀龍附鳳,不惜自薦枕席,是你自己自甘下賤,現(xiàn)在倒來怪上我了,什么道理。老子還因為你坐了那么多年的牢,老子在牢里受的那些苦你知道嗎?你他娘的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在大牢里吃康咽菜,你都對不起老子,老子憑什么要對你體貼入微?”
他居然把坐牢這事怪到她頭上來了,那些年因為這件事她在黃國公府處處謹(jǐn)慎小心,就怕說錯做錯惹人注意,再提起沈宴坐牢之事惹公公婆婆不痛快,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居然說她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
蘇憐本就滿腔的憤怒這會子就像是又被點了一把火,燒得她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住口,你有什么資格怪我?明明是你對姨妹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還殺了我阿娘,沒讓你給我阿娘填命,都是我下了全身的驕傲去我阿爹面前求來的,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還埋怨我,沈宴,你當(dāng)真是狼心狗肺。”
蘇憐低聲怒吼的聲音響在李宴耳畔,看到她這么憤怒這么痛苦,他心里很高興,臉上也很高興,“看看你現(xiàn)在這嘴臉,當(dāng)初就該是你倒貼我也不會要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羞辱她,蘇憐這回不怒反笑了,“你笑吧,待會兒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說完,蘇憐從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刀刃出鞘,看得沈重面容一僵,接著整個身體似墜入寒洞。
“賤人,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蘇憐看著手里的匕首,忽然心情極好的看向李宴道:“你這輩子有成哥兒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定是十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是你還妄想納更多的侍妾,還想讓那些賤人給你開枝散葉分成哥兒的家產(chǎn),你覺得我會容忍你么?”
“這就是你當(dāng)初趁我酒醉推我入荷花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