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陳悠悠不依。
“道歉!”陳鋒態(tài)度強(qiáng)硬。
但陳悠悠一直哭,就是不肯道歉。
陳鋒無法,只能在陳悠悠耳邊道:“你爺爺?shù)牟∏橛辛嗣黠@的好轉(zhuǎn),我們還要讓他開口改遺囑,能讓他開口的只有溫云喬這個賤人,而且剛才傅二爺讓人調(diào)了監(jiān)控?!?
陳悠悠臉色一白。
“快點道歉。”陳鋒加大音量,催促陳悠悠,想讓這件事趕緊過去。
陳悠悠看在陳家財產(chǎn)的面子上,只能忍下心中的不甘,哭哭啼啼的看向溫云喬:“溫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不要再生我的氣。”
“你錯哪了?”溫云喬冷笑著問。
“我錯在讓你生氣了?!?
“為什么會讓我生氣?”
陳悠悠依然不承認(rèn)放了蛇的事:“可能是……我也不清楚,但我讓溫小姐生氣了就是我的錯,還請溫小姐不要怪罪我?!?
“看來你是不要這個主動承認(rèn)錯誤的機(jī)會了?!备店糖逡苿虞喴危瑏淼綔卦茊堂媲?,打了個響指。
大廳的燈光突然暗下來,遠(yuǎn)處的墻壁上出現(xiàn)一塊投影。
投影的視頻正是洗手間外的監(jiān)控。
溫云喬進(jìn)了洗手間沒多久,陳悠悠后腳便跟了進(jìn)去,手里還提著一個箱子。
那箱子是半途明的,可以明顯的看見里面有條蛇在蠕動。
沒多久,她便提了個空箱子出來,臉上全是洋洋得意,還讓人在洗手間門口放了一塊維修的牌子,導(dǎo)致后面沒人進(jìn)去,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溫云喬在里面。
“你以為你讓人破壞了監(jiān)控我就不會讓人去修復(fù)了?”傅晏清的聲線在大家的噤聲中響起:“我這還有你讓人買蛇運(yùn)蛇的記錄?!?
投影中開始出現(xiàn)陳悠悠讓人購買蛇的監(jiān)控。
這視頻一出,無疑是當(dāng)眾揭穿了陳悠悠的謊,狠狠的給了她一個大耳光。
人群一陣唏噓,紛紛驚訝于以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出名的陳悠悠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溫云喬聽著大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心中的那口怒氣,終于有了一絲發(fā)泄成功的舒爽感。
燈光還沒有亮起,視頻也在繼續(xù)。
溫云喬的視線一直落在視頻上,想看看傅晏清還幫她找了什么證據(jù)。
手……突然被握住。
她渾身一僵,看向握著自己手腕的人。
“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不需要再抓著這條蛇,松手吧,交給我?!备店糖迓暰€溫柔的道,說著掰開她的手指,將那條死蛇從她手里拿走,扔進(jìn)袋子里裝著,然后拿出一條濕巾,溫柔的給她擦著手。
溫云喬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心中突然酸澀不已,一股濃濃的委屈縈繞在心頭。
“抱歉,是我不好?!备店糖宓狼?。要不是他,陳悠悠也不會針對溫云喬。
溫云喬眨眨眼睛,將眸子里的淚意逼回去。
視頻播放完,燈光亮起。
溫云喬急忙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沒讓大家看見。
陳悠悠想跑,被陳鋒抓了回來。
陳鋒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了人,氣得連扇陳悠悠兩個巴掌,而后將她推到溫云喬面前:“趕緊和溫醫(yī)生道歉?!?
陳悠悠捂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哭得毫無形象可:“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再敢做這種事,我打斷你的手。”
陳悠悠哭得好不傷心,心中確是滿滿的不甘。
她營造了二十多年的形象,今天都被溫云喬給毀了。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溫云喬也不想就這么原諒了陳悠悠,但許庭這個宴會主人也來了打圓場。
許庭和陳家有生意往來,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而溫云喬又不能不給許庭這個叔叔的面子。
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陳鋒拉著陳悠悠急忙離開了,許庭和溫云喬道歉:“喬喬,今天這事是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沒有看管好,叔叔向你道歉?!?
“怎么能怪叔叔呢,是我攪了叔叔的宴會,該道歉的是我。”
“那我們就都不道歉,該玩玩,該吃吃,不要把這事放在心里?!痹S庭四周看了眼,看見了姍姍來遲的許禾。
“小禾來了,讓她帶你去換身衣服,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
溫云喬笑著點頭,目送許庭離開。
她要朝許禾的方向走,卻被傅晏清拉住:“喬喬,你的腳受傷了,我?guī)闳ヌ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