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將顧無雙送回顧家,又被顧無雙拉著吃了個飯,才返回鎮(zhèn)南王府。
回到鎮(zhèn)南王府的時候,看到沈晏清帶著黑甲衛(wèi)站在門口,嚴(yán)陣以待。
時寧第一反應(yīng)是,鎮(zhèn)南王府出事了。
但仔細(xì)一看,又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一回事。
因為沈星河躲在門內(nèi),正拼命朝她擺手。
似乎是讓她離開,不要回家。
時寧微微挑眉,直接無視了沈星河的動作和信號,十分淡定地下馬車,來到沈晏清面前,福身行禮。
“大哥!”她喊了一聲,隨后目光越過沈晏清,沖著沈星河笑了笑,“四哥!”
沈星河輕嘖一聲。
這個妹妹,真是完全看不懂他的暗示,讓她跑,她竟然還不跑。
她知不知道,大哥帶著黑甲衛(wèi),就是為了等著抓她?
她知不知道,現(xiàn)在祖母不在家,誰也救不了她?
她知不知道,大哥收拾人的手段,簡直人神共憤?
……
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這么淡定的?
沈星河暗暗想,看在妹妹大難臨頭還不忘跟他打招呼的份上,今晚他偷偷去祠堂給妹妹送飯吧。
沈晏清目光始終落在時寧身上。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妹妹沒什么好感。
他也派人去查了這個妹妹,可什么都沒查到,他只能讓人停止追查。
畢竟一個小姑娘,沒什么好查的,只要盯緊不讓她鬧事就行。
如今,他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妹妹,沒有那么簡單。
想著,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還知道回來??!”
時寧:……
這話聽起來,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像是沈晏清會說出來的話!
她還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沈晏清已經(jīng)開口吩咐身后的黑甲衛(wèi)道:“把她抓起來,帶去祠堂!”
時寧看到那些黑甲衛(wèi)朝著自己走來,抬起頭:“大哥,你憑什么讓人抓我?”
“你今日做的事情,還需要我給你復(fù)述一遍嗎?抓你去祠堂反省,是經(jīng)過祖母同意的。你若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沈晏清說到這里,刻意停了停。
時寧目光越過沈晏清,看到沈晏清身后的沈星河一直在擺手。
很顯然,沈星河不贊同沈晏清的說法。
沈晏清說的這一句話里,只有關(guān)于祖母這一部分,值得反對。
也就是說,經(jīng)過祖母同意,是謊話?
而沈晏清故意在這里停頓,顯然就是要跟她談條件了。
她嘴角微微勾起,看來經(jīng)過祖母同意是假,要罰她也是假。
她朝著沈晏清問:“大哥有什么條件?”
“若想不被罰,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沈晏清睨著眼前的妹妹,緩緩說,“你如實回答所有的事情,我會跟祖母說,免除你的責(zé)罰?!?
時寧不動聲色:“大哥想要問什么?”
她倒是想知道,這人要問什么。
沈晏清觀察時寧片刻,才緩緩問:“你和陸山長,以及陳掌院是怎么認(rèn)識的?他們?yōu)楹芜@么幫著你?”
時寧抬眸,和沈晏清對視,忽然笑了起來:“所以,帶著黑甲衛(wèi)在這里等著我,假裝祖母同意罰我,給我制造壓力,就是想知道我和陸山長、陳掌院的關(guān)系?可惜啊,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大哥越是這樣子,我越是不想說。不如,大哥就讓黑甲衛(wèi)抓我去祠堂吧!”
時寧目光掃過黑甲衛(wèi),繼續(xù)道:“等見到祖母,我就說,我今天被欺負(fù)的時候,大哥和黑甲衛(wèi)不見蹤影,回來還將我抓去祠堂,不給我吃喝,還罰我跪著。我還要告訴祖母,就是你,還有你,親自抓我過去的!來啊,抓我去!”
沈晏清:……
黑甲衛(wèi):……
黑甲衛(wèi)看向沈晏清,問道:“世子爺,還抓不抓?”
沈晏清微微咬牙:“抓什么,散了!”
這臭丫頭不但不上當(dāng),還用祖母威脅他。
他若是真敢抓她,她定然要跟祖母告狀,到時候得不償失。
黑甲衛(wèi)聽了,果然散了。
沈晏清也甩手離開。
時寧開口喊住了沈晏清:“大哥,若是你真想知道,不如求一求我,或許我就告訴你了呢!”
沈晏清:……
這死丫頭。
沈晏清想著,快步離開了。
沈星河沖了過來,看著時寧嘖嘖出聲:“我都想好了今晚去祠堂給你送飯了,你竟然把大哥氣走了。妹妹,你真是無敵了?!?
時寧笑道:“過獎過獎!”
說完,時寧走入了鎮(zhèn)南王府,直接朝著老王妃住的院子走去。
“你要去給祖母請安?”沈星河跟在她身邊,問了一句。
時寧一笑:“請安只是順便,我自然是要去告大哥一狀!”
沈星河笑了:“那你計劃估計落空了,祖母不在家!這兩日估計都不在!”
時寧腳步頓了頓,笑道:“原來如此!”
難怪沈晏清如此肆無忌憚地擺出這么大的陣仗。
沈星河很好奇這兩人鬧的是什么,于是問:“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時寧倒是不隱瞞,將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沈星河眼睛一亮,有些埋怨地開口道:“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帶我去?”
時寧笑道:“聽說四哥一大早就跟同窗出去玩了,怎么不見四哥帶我?”
沈星河有些尷尬,他沒法說,自己今日去的地方,不好帶妹妹去。
他只能笑道:“明日我去參加牡丹詩會,你要去嗎?”
“牡丹詩會?”時寧想起,上一世就聽過這一個詩會。
因為謝伯征的詩在這詩會上奪得了魁首。
可她看謝伯征的詩,平平無奇,一直沒明白,為何那樣的一首詩,竟然會奪冠。
似乎后面還有很多次詩會,謝伯征都是魁首。
可在她看來,謝伯征的詩作都很平常。
沈星河以為時寧不知道這個詩會,開口解釋道:“這是新城公主在牡丹園辦的詩會,邀請的是一些新科及第的學(xué)子,和京中一些權(quán)貴子弟。咱們?nèi)チ?,不用作詩,就玩兒就行!你要去嗎??
時寧稍稍點頭:“也好!”
她想去看看,謝伯征那普通的詩,是怎么奪得魁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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