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兩樣?xùn)|西都要先經(jīng)過我的手煉制一番,才能開發(fā)出它們的作用,放在小九掌柜手里反倒不值錢了?!?
黎青纓跟我說過,詭匠的手藝最值錢。
金無涯說的沒錯,這兩樣?xùn)|西放在我手里,要么當(dāng)古董請?zhí)铺膸臀页鍪?,不過值不了幾個錢;要么就是供在正堂里喂那些臟東西了。
但金無涯改造之后,卻能賣出幾十、上百萬,一切皆有可能。
我想與金無涯合作,當(dāng)然主要不是為了錢。
我拍拍那兩樣?xùn)|西,說道:“我與金老板一見如故,上次合作也很愉快,這兩樣?xùn)|西我是很想給金老板的?!?
金無涯眉梢一挑,問道:“小九姑娘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我從隨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張紙,展開,推到金無涯的面前。
那張紙上,是我提前畫的金鱗圖片。
柳珺焰的本命法器上,曾經(jīng)鑲嵌了七片金鱗,如今我無意中獲得一片,其他六片不知道流落何處。
雖然柳珺焰不讓我去找,但我太清楚本命法器對于一個修煉者的意義了。
如果沒有鳳梧的幫助,我又怎能拿下吳家大宅里的那幾個小鬼頭?
所以,無論如何,我會盡我所能幫柳珺焰找一找的。
金無涯見多識廣,從他這兒我或許能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
這也是我今夜把那兩樣?xùn)|西帶進鬼市的原因。
金無涯看著那張金鱗圖片,眉頭緊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金鱗吧?龍身上的?”
龍身上的?
這是我事先沒有預(yù)料到的。
沒等我回答,金無涯已經(jīng)自顧自地搖頭:“小九姑娘這就強人所難了,雖然我道上的朋友多,但你讓我從哪兒給你弄龍鱗去?”
“金老板誤會了。”我解釋道,“我們之間交易,我出好物件,您拿純陽或純陰之物來換即可,當(dāng)然如果您有金鱗方面的消息給我,也可換我的東西,這一條隨時、長期有效?!?
金無涯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不知道在暗自衡量著什么,好一會兒他才說道:“要說這金鱗,二十多年前,我還真見過一次……”
我心頭一動,剛想具體問問,周圍喝茶的人忽然匆匆起身往外走。
黎青纓提醒道:“小九,離開鬼市的時間要到了,咱們得馬上離開。”
金無涯連忙說道:“小九姑娘,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外面再聯(lián)系。”
我掏出筆,在那張金鱗圖片上刷刷寫下當(dāng)鋪的地址,以及我的電話號碼。
隨后跟著黎青纓匆匆離開。
從鬼市出來之后,黎青纓開車將我送回當(dāng)鋪,掉頭就要走。
我再三叮囑她要小心,不要再弄一身傷回來。
目送越野車離開,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我關(guān)了當(dāng)鋪的大門,回臥室準備洗漱睡覺。
等我收拾好,坐在床頭吹頭發(fā)的時候,掃到了掛在房間里的那幅畫。
那幅鳳梧送給唐熏,唐熏又送給了我的畫。
看著上面那個戴著面具,手握長弓,穿著一身射箭服的女孩,我吹頭發(fā)的動作猛然一頓。
像!
太像了!
畫上女孩的側(cè)臉,跟今夜狐君身邊的那個女孩的側(cè)臉,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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