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確鑿證據(jù),詢問完王銘宇后,當天就放他離開了支隊。
隔了兩天,也不知王銘宇是如何同劉家二老說的,竟勸動了二老撤案,并要求將劉芳的遺體領回去,好入土為安。
“按照規(guī)定,南警官,如果沒有證據(jù)證明,我妻子的死是人為,作為家屬,我們是有權可以撤案的?!?
接待室里。
王銘宇依舊是那身裝扮,不同的是,他看起來明顯沒有前一次那么悲傷了,甚至在和南璞年說話時,嘴角噙著一抹幾乎壓制不住的笑意。
這種能將警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王銘宇想。
自從創(chuàng)業(yè)失敗后,他在劉家就挺不起腰桿來,他不過是沒找到正確的創(chuàng)業(yè)方向罷了,不過是欠了百來萬,劉家人就跟防賊似地防著他。
說什么都是一家人,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來看待,都是狗屁!
他們劉家一家人就是瞧不起他這個上門女婿!
劉芳還說什么,不生孩子,是怕孩子遺傳到她的殘疾,說到底,就是不想跟他生!
劉芳心里還一直想著她那個高中暗戀的小白臉呢。
他們都說他不行,可現(xiàn)在呢,瞧瞧,就連警方都拿他沒有辦法。
南璞年眸光一凝。
6。
還真是演都不演了。
眸底劃過寒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看來王先生對我們的辦案程序十分了解,只是,不好意思,我們現(xiàn)在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性證據(jù),證明劉芳的死并非意外。”
“根據(jù)我國律法,正在公訴的刑事案件,不能撤案?!?
王銘宇臉沉了下去。
“什么關鍵性證據(jù)?”
“王先生如此熟悉律法,應該知道,案件經辦過程中,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透露給非辦案人員,就算是死者家屬也不例外。”
南璞年起身。
拉開門把手,對王銘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王先生還有別的事嗎?隔壁就是公安局,你可以去那里辦理,畢竟我們這,是刑偵支隊,只負責刑事案件?!?
“你!”
王銘宇黑框鏡片后的眸子死死盯著南璞年。
南璞年嘴角扯著一抹痞笑,欠兒欠兒的。
“哼!”
王銘宇冷哼一聲,摔門離去。
李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門,這才疑惑看向南璞年。
“南隊,什么關鍵性證據(jù)呀?”
他怎么不知道?
南璞年笑容頓收。
“我怎么知道?!?
李峰:?
南隊,南哥,攝像頭記錄著呢,你這樣會挨處分的。
“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
南璞年冷臉看著大門方向,眸底寒光閃爍。
這個王銘宇,絕對有問題!
“小南,你是不知道,那個王銘宇離開的時候,臉色有多臭,嘖嘖!”
拘留室門口。
李峰握著一根碎碎冰,跟南姝吐槽著。
這幾天,都是他幫南姝把外賣送過來,他自認為,兩人已經結下了非常深刻的革命友誼。
“哦?!?
南姝撕開磨牙棒包裝,丟給七七,七七一個跳躍接住,尾巴搖了搖,趴下開始啃。
它的狀態(tài),對比前兩天,已經好了太多,已經能自己主動從籠子里出來了。
甚至,在南姝喊它名字的時候,它會搖著尾巴上前,但也只限于南姝,李峰喊它,它鳥都不鳥。
真是一條雙標的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