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羽舟緩緩降落,剛停穩(wěn)。
兩名池家修士就走了過來。
為首的修士面容嚴肅,對著杜山河和池夢抱拳道。
“兩位是從風城來的?請出示身份令牌和入港許可,否則不得入港。”
池夢也懶得廢話。
直接從儲物戒里掏出一枚玉佩。
玉佩上刻著池字,正是池家直系子弟的身份信物。
她將玉佩亮出,語氣平淡。
“我是池家主脈,池星的女兒池夢,這位是我的朋友杜山河,我要回家,別的不用多說了吧。”
那修士眼神微微震驚,細細觀察玉佩后,又用神識掃了掃玉佩上的靈力印記。
確認無誤。
兩人態(tài)度瞬間恭敬起來。
“原來是池小姐!屬下不知是您,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兩人根本想不到大佬的女兒會坐這種飛舟來。
就好像一個皇帝的女兒有一天坐的出租車,然后被攔在了交通執(zhí)法一樣。
他們雖然想不通,但還是不能多問。
兩名池家修士連忙側(cè)身讓開道路。
“您二位請,我這就安排人護送您去主家?!?
“不用了?!?
池夢搖搖頭。
“我們自己飛去主家就行,不用驚動其他人?!?
她不想剛回到池家就引人注目。
尤其是在其伯背叛的事情沒查清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修士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
“也好?!?
“不過最近聽說不太平,有深淵魔谷的人在暗中活動,您二位飛行時務(wù)必小心。”
“若是遇到危險可捏碎這枚傳訊符,附近的巡邏隊會立刻支援?!?
這人說著。
遞過來一枚傳訊符。
其實完全用不著。
因為像池夢這樣的大小姐,有比傳訊符更高級的東西。
不過他們卻不能不給。
這番舉動,相當于是免罪。
至于真能不能免罪那就另說了。
池夢接過傳訊符,客氣道謝后。
便和杜山河一起離開輕羽舟。
兩人騰空而起。
化作兩道流光朝著池家主家的方向飛去。
途中也有不少神識探查過來。
不過回到池家范圍后,池夢就不在掩飾自己大小姐的身份。
那些神識只是剛一接觸,連忙就收了回去。
青港距離主家不算遠。
全力飛行的話。
一個時辰就能到達。
池夢運轉(zhuǎn)靈力,速度漸漸加快。
杜山河也緊隨其后。
不得不感慨這些修仙世家和宗門簡直就是一個個的國度。
名義上是某家,某盟,某宗。
實際上就是一個個自成一體的國度。
幅員遼闊,人員極多。
凡人?
真當為路邊野草而已。
哪怕死一城,死一域,那又如何。
可以說,在這里,修仙者才是“人”。
不修仙的是豬、牛、羊。
“修仙為上,強者為尊?!?
飛行了約莫半個時辰。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破空聲。
只見一隊身著統(tǒng)一服飾的修士朝著他們飛來。
一共十人。
都是金丹后期的修為。
為首的是一名金丹圓滿修士。
腰間掛著巡邏隊長的令牌。
“前方修士請止步!”
隊長對著兩人喊道,語氣嚴肅。
“最近深淵魔谷的人活動頻繁,我等奉命巡邏,請出示身份信物!”
池夢有些無語,這些怎么都這么沒眼力見。
于是只能再次掏出身份玉佩,隊長檢查無誤后,才放行。
“原來是池小姐,剛才多有得罪?!?
“屬下提醒您,半個時辰前,我們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三道深淵魔谷修士的蹤跡,他們似乎一直在附近徘徊,您二位一定要多加小心?!?
“多謝提醒?!?
池夢點點頭。
深淵魔谷什么的,她其實并不太在意。
“深淵魔谷的人?”
杜山河留了個心眼。
之前小溪宗也是與深淵魔谷搭上線。
不自量力對天宗開戰(zhàn)。
這深淵魔谷遠在北域西地。
隔著大老遠,跑北域東部來干什么?
吃飽飯閑的沒事干?
玩呢?
兩人繼續(xù)飛行。
剛離開巡邏隊的視線。
杜山河突然放慢速度,對著池夢傳音。
“有人在跟蹤我們,就在后方十里處,氣息很隱蔽,應(yīng)該是深淵魔谷的人?!?
杜山河如今的神魂因煉化主核火焰心而比普通金丹修士敏銳。
神識范圍不但廣,還隱蔽了許多。
不像是其他修士的神識,像是拿著大喇叭一樣嚎。
池夢臉色微變,傳音回道。
“此處也算我池家腹地,這些人怎么敢?要不要通知巡邏隊?”
“不用?!倍派胶訐u搖頭。
“既然這些人敢,那說明普通修士奈何不得他們。”
“巡邏隊離得太遠,等他們過來,跟蹤者早就跑了。”
“而且他們只有一個人,修為應(yīng)該是金丹圓滿,我有把握擺脫他?!?
他思索片刻。
從龍女給的儲物戒里掏出一枚符箓,不知品階。
這是之前在龍窟秘境,那位龍女給的一枚儲物戒指。
戒指里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杜山河將符箓捏碎。
一瞬間靈光包裹住他和池夢。
兩人的靈力波動瞬間減弱到幾乎不可察覺的程度。
同時,杜山河運轉(zhuǎn)靈力,朝著斜后方釋放出一道與自己相似的假靈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