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吧?!苯A冷笑了一聲:“王常琛和段輝談條件的時候,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瘋狂索要與自已的利益,然后才肯做事兒。那段輝自然不會同意。所以兩個人就不可避免的會拉扯談判。最后等著差不多了。王常琛再退步,保留一個底線,完了這底線與他還無關(guān),是與王焱有關(guān)的。這樣一來,之前已經(jīng)拒絕了王常琛那么多要求,完了這王常琛還沒有為自已牟利。所以再那個節(jié)骨眼上,為了權(quán)利,先給王常琛一些好處,也實屬正常?!闭f到這,江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實際上段輝卻上了王常琛的當(dāng)。因為這王常琛從始至終,壓根也沒有考慮過自已的利益,他考慮的都是王焱。他做這件事兒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王焱。所以當(dāng)段輝同意了王常琛有關(guān)王焱的要求后。王常琛就已經(jīng)心無旁鶩?!?
“畢竟就依王焱現(xiàn)如今的人脈與江湖地位。尋常社會人肯定是不敢如何他分毫的。一般的達(dá)官貴人也左右不了他,甚至于都不用他動手就可以搞定很多事情。”
“然后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想要動王焱,唯一的方式就是有大人物坐鎮(zhèn),然后還得從王焱的以前動手。二者缺一不可!”
“現(xiàn)在王常琛直接把后者抹除。基本上就可以保證王焱的人生再無任何隱患!”
“完了要是真要強(qiáng)加一個隱患的話,那其實就是穿山甲了!”
說到這,江華笑了起來,繼續(xù)道:“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常琛才會選擇再最后時候那樣對待王焱。為的就是將王焱最后的隱患抹除!”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常琛再任務(wù)失敗以后,才會沒有任何猶豫與遲疑的頂?shù)搅俗钋懊?。他其實就是想要獨自承?dān)這一切。獨自承擔(dān)的主要原因,一是為了兄弟們贖罪,而是為了段輝扛鍋,彌補(bǔ)段輝之前幫他洗凈王焱的事情。三,也是最最主要的,那就是不想再把王焱牽扯進(jìn)來。想要讓一切再他這里結(jié)束。說白了,還是他一直念念不忘強(qiáng)調(diào)的。那就是讓王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余生!”
聽完江華的分析,解七恍然大悟。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要是這么說的話,這王常琛對王焱,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也真是夠拼的。”
“是啊,卻也是難為他了?!苯A無奈的搖了搖頭:“幾乎是用自已的一切,洗白了王焱之前的路?!?
“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之前也沒見他和誰這樣過???”解七聲音不大:“難道王焱就這么重要嗎?而且據(jù)我所知,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也并沒有多長啊!”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與時間的長短肯定有關(guān)系。但肯定沒有絕對關(guān)系?!?
“不然你就去看看你的那些發(fā)小。你現(xiàn)在和他們還有聯(lián)系嗎?包括你剛剛上班的同事,你還和多少人有聯(lián)系呢,對吧?”說著,江華搖了搖頭:“決定人與人之間真正感情的,永遠(yuǎn)都是彼此之間的付出與真誠,缺一個字都不行?!?
“現(xiàn)在拋開其他不談。就這兩個人彼此之間的付出與真誠。還真的挺難得的。”
罷,江華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曾經(jīng)也有這樣的朋友。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然后,他的不在,其實也與這該死的穿山甲有關(guān)!”
隨著江華這話說完,解七也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長嘆了口氣。
“江哥,那你說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磕切┚€索和證據(jù)都不能用了。那就不可避免的要重新開始,這要重新開始,還能再摸得到什么嗎?換句話說,就算是能摸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吧?完了咱們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還是穿山甲,而不是王焱。所以肯定也不能在王焱和王常琛他們的身上耗費過多時間吧?”
“那是肯定的!”江華簡單直接:“時間浪費多了。領(lǐng)導(dǎo)那邊也不好交差!”
“那咱們先把這邊的事情放放?”解七嘗試著詢問了一句。
“放了以后呢?”“自然是全身心的去調(diào)查穿山甲了?!薄按┥郊走@里面的事兒,你就算是不全知道,也應(yīng)該知道不少吧?”“是的,江哥?!薄澳悄阏f咱們這次有多大的勝算呢?”“實話實說,我不清楚?!薄皼]事兒,這里就咱倆,你說吧。我不怪你!”江華都把話說到這了,解七也不好再偽裝,他深呼吸了口氣:“江哥,我覺得咱們這次幾乎沒有勝算,太難了!現(xiàn)在田野就是唯一的線索。完了他還失蹤了。如果找到他,活捉他還能有一絲機(jī)會,但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田野已經(jīng)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他根本不可能讓咱們活著捉到他的,對吧?”
“是的?!薄八晕艺嫘挠X得咱們這次希望渺茫?!薄澳憧矗阋裁靼?。”
江華這話說完,解七頓時就不吭聲了,片刻后,他看向江華,若有所思的問道:“江哥,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給我整迷糊了呢?”
江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解七,隨即道:“我肯定會傾其所有的去調(diào)查這個案子,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我臨死前肯定是要先把王焱和王常琛搞定的。”
“不然的話,我死不瞑目。”說到這,江華頓了一下:“而且我這次如此對待王常琛和他的下屬,那如果不能把他們一窩端的話,萬一我再出點什么事情。到那個時候,依照王焱的性格,也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信嗎?”
解七一聽,當(dāng)即瞇起眼,沉思片刻后,他點了點頭:“對啊,王焱睚眥必報?!?
“是的?!苯A深深的出了口氣,隨即道:“所以我高低得先想辦法利用這件事兒,把王焱他們拿掉。然后再去專心的對付穿山甲?!?
“可問題咱們時間有限啊。如果長時間不過去,大領(lǐng)導(dǎo)一定會追問的?!?
“沒關(guān)系,走一步算一步,等著他什么時候開始追問了,然后再說吧?!贝藭r的江華,也是徹底下定了決心:“走一步算一步!拖一天是一天!”
“那咱們要如何對付王焱他們呢?咱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啊?!?
解七這話一出,江華直接笑了起來:“誰說沒有辦法的?”江華聲音不大,自信十足:“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所以不是沒有辦法。”
“那您這是愁什么呢???”解七滿臉迷茫:“怎么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
江華冷冷的看了眼解七,隨即長出了口氣,一字一句:“我只不過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想用這步棋而已!”說到這,江華嘴角微微抽動,目露兇光:“但要是說,真到了無計可施的時候,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真要到了那會兒,就只能愛怎么著怎么著了?!苯A越說越兇狠,越說越猙獰,整個人的狀態(tài),與之前也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甚至于可以說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