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緩過神來,皇后嚇得雙腿發(fā)軟,順著柱子就坐在了地上。
“還好石兒沒事,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這突然的變故,連拓跋野都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隨著風逐漸平息,風沙落地,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清楚起來。
不知何時,院中竟然站著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
那男子帶著面具,無人看得見他長什么樣。
他腳下是一地的橫尸,純白的衣角沾到地上,染上了斑斑血跡。
好像一份美好,被沾上了污穢之物。
他云淡風輕的收起折扇,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
“自從兩年前清崖榜比試排名之后,這是清崖榜高手聚集最齊的一次。你們的主子為殺太子,還真舍得下血本?!?
被提起的清崖榜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絡腮胡自覺自已是除了第一名和第二名之外的老大,主動站出來。
“你是誰?既然知道是我們清崖榜的人在辦事,就速速離開。這里的閑事,可不是你能管的。”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將折扇緩緩打開。
“我能不能管,試試就知道?!?
話落,折扇從他手中飛出,直襲絡腮胡命脈。
絡腮胡甚至都沒有反應的時間,眼睜睜看著扇面如利刃一般襲來,從他的喉嚨飛速劃過。
下一刻,他睜大了一雙眼睛,直挺挺的往后,砰得一聲摔躺在地上。
剛才還叫囂著要一步登天的人,現(xiàn)在一腳踏入了地獄。
隨后,那把扇子在清崖榜高手之間飛速回轉(zhuǎn),穩(wěn)穩(wěn)的又回到了白衣男子手里。
絡腮胡身后清崖榜的人,嚇得連連后退。
”怎么可能?這可是清崖榜第三名,連第二名想要勝他,也要過上幾招。他竟然可以一招致命!他到底是誰?這樣的高手,我們怎么從未見過?”
“難道,他就是清崖榜高手第一名?!?
聞,拓跋野緊緊盯著白衣男子,看了又看。
不可能呀!
第一名在他身后屋里呢。
再說,君一作戰(zhàn)從來不用扇子。
但學會用扇子打仗后,就使勁顯擺的騷包男人,他倒是知道有一個。
只是半年前,那人早就死在戰(zhàn)場上呀!
拓跋野看那白衣男子身影,越看越眼熟,越看越不可思議。
折扇的扇面棱角沾了血漬。
白衣男子閑庭信步的走到角落的魚池旁,將扇子放進水里攪了攪。
再拿出來,那扇子已經(jīng)煥然一新。
“幸好這扇面是防水防污的,洗一洗便可恢復如初。要不然,你們還得賠我扇子。我這扇子很貴的,你們這一趟的活全加起來,都不夠這把扇子的手工費。”
白衣男子站起身,搖著折扇緩緩走到中間。
“聽我這么一說,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已很可悲?拼死拼活不要命的掙錢,都不夠買我隨手的一個小玩物。”
這欠揍的語氣,成功激怒了清崖榜剩下的十九個人。
“大家掙的都是賣命的錢,還要被你如此羞辱。兄弟們,殺了他!”
十九個人齊齊朝著白衣男子攻來。
白衣男子一夫當關,以一敵十,應付起來比拓跋野和金石輕松多了。
其余尚存的侍衛(wèi)從地上爬起來,列隊排成一排,將主屋門口再次圍得密不透風。
拓跋野總算是喘了口氣,噗通一聲蹲在臺階上,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氣。
他傷口的血濡濕了衣服,單手捂著也控制不住血往外流。
“娘的,可算是來幫手了。這當太子的人,腦子就是比我聰明,還留著后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