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花重金把你請來,不是聽你狡辯的。你不是說,你是清崖榜第三嗎?跟第二能有什么差距?枉本王等了你好些天,枉本王還派了這么多人幫你?!?
那絡(luò)腮胡不急不惱,一臉的平靜。
“王爺并非江湖中人,當(dāng)年那場清崖榜之爭也一定沒見過。我在第二名手上,過不了三招,至于第一名,更是近身都難。菜雞之間若只有一個名次之差,尚且可以博上一博,但清崖榜前三名,每一個名次之間,都是斷崖式的差別。除非王爺把第一名請出來,否則無人能在拓跋野手里搶走人?!?
旁邊的侍衛(wèi)聞,眼睛都亮了。
“王爺,若您能將這樣的高手收入麾下,必定如虎添翼。別說是殺太子,就是您的宏圖偉業(yè),那也是唾手可得?!?
譽王聞,慢慢熄了怒火。
“清崖榜第一名,是誰?”
絡(luò)腮胡還是一張平靜臉的搖頭。
“不知。他每次都是以面具臉示人,出了跟他交過手的拓跋野,無人見過他真面目?!?
譽王琢磨片刻。
“他有什么特征?”
絡(luò)腮胡很認真的想了想,那唯一一次,遠遠的遙望第一名的場景。
“個子很高,身材精瘦干練,露出來的皮膚又白又嫩,不像是我等混跡江湖風(fēng)餐露宿之人,倒像是有錢人家精養(yǎng)出來的公子哥。不比試的時候,看著挺謙和的,但一到了那比武場,整個人殺氣騰騰,猶如猛獸。在他出現(xiàn)之前,拓跋野已經(jīng)已經(jīng)連續(xù)十年穩(wěn)坐清崖榜第一。他一來就把拓跋野打服了,拓跋野就沒服過誰,那一場之后,當(dāng)場叫了哥?!?
絡(luò)腮胡喋喋不休,譽王臉色卻越發(fā)不好起來。
羅里吧嗦一大堆,全是對第一名的贊美和崇拜。
一點對尋人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譽王憋了一肚子火。
“其他人呢?就你二人回來了?”
絡(luò)腮胡:“啊,對呀。其他人都被殺了?!?
譽王眸色一變:“就把你倆放回來了?你覺得是那個拓跋野心善嗎?”
絡(luò)腮胡眨巴著一雙天真的眼睛。
“那當(dāng)然不是。拓跋野讓我們回來轉(zhuǎn)告你,東宮現(xiàn)在是他拓跋野說了算。要想進太子的門,先殺了拓跋野再說。”
譽王氣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你們被跟蹤了還不自知,愚蠢?!?
突然頭頂一陣撲簌的響聲。
譽王立即抬頭:“什么人?”
東宮侍衛(wèi)飛身落到房頂,笑著往地上看了一眼。
“這位仁兄對野哥的贊美,在下會一字不拉的帶到。”
說罷,飛身離去。
譽王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這算是,和太子明牌了。
此時,清玄真人匆匆趕來,急切的詢問。
“你們在東宮,可有見到什么不一樣的人?聞到什么不一樣的味道?”
絡(luò)腮胡神經(jīng)大線條,搖頭像撥浪鼓一樣。
“沒有呀!”
另一個黑衣人很努力的想了想,突然抬頭。
“有。屬下闖進去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小老頭,他住的院子守衛(wèi)眾多,僅次于太子的主院,而且遠遠聞著,有一股很濃重的藥香?!?
清玄真人腦中仿佛炸起一道驚雷,眼睛陡然瞪大。
譽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道長,那人是誰?”
清玄真人面色緩緩變得猙獰。
“能讓太子如此重視的醫(yī)者,只有我那薛戩師弟了。沒想到我們千辛萬苦尋找的人,竟然早就藏進了東宮。譽王,此人是這世上唯一能救太子的人,若此人不除,早晚有一天,太子必將卷土重來,威脅到您和八皇子的大業(yè)?!?
譽王聞,臉色陡然陰了下來。
“我那好侄兒,可真是耍了一把好手段??伤率遣恢?,真正想讓他死的人,不止我一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