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恪,我這次到漢城來就是為了跟馨予見上一面,你不要急著掛電話,我也不會讓你為難替我聯(lián)絡(luò)馨予,我只希望在我見到馨予之前,你能多陪陪她,我擔心她情緒會不太穩(wěn)定……前年在東京跟馨予見面時,我就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糟糕,所以我才到漢城來,也不想事情會鬧出這么大的影響?!?
韓國漢城深秋的雨淅淅瀝瀝,像是海州梅子黃時季節(jié)的雨。
聽著雨滴落在車頂蓬上的輕響,張恪坐在車里,看著車窗外夜雨中像是清幽園林似的李氏私宅,庭院內(nèi)外的燈光,將夜雨照得閃亮如絲,院墻黑檐白墻,越過院墻的阻隔,蔥郁的竹木探出梢頭,明處或隱藏在角落里的幾盞攝像頭是李宅安保系統(tǒng)的一部分,空寂的門前,沒有一個人,就像囚籠。
傅俊與翻譯冒雨站到門柱前的對講機前,跟宅子里的人交涉,過了片刻,走了回來,隔了車窗跟張恪說道:“里面
說,李健熙已經(jīng)睡下了……”
張恪沒有說話,撕了一張便條,取出筆來刷刷刷寫了幾行,將便條交給傅俊,說道:“你讓里面人將便條交給李會長?!?
傅俊接過便條,冒著雨又走回去,借著門柱前柔和的燈光,看了一眼便條,只見張恪在便條上寫道:“錦湖自有堂堂正正的手段超越三星,我今日是以晚輩的身份拜訪業(yè)界的前輩,李會長莫不會希望他日冷眼傲慢相對?”
傅俊作為張恪的主要助手之一,對錦湖內(nèi)部的事情知道很多,還是首次看到張恪如此明確說有信心超越三星,也許有激將法的用意在內(nèi),他不知道李健熙認不認中文,將便條巧妙的折疊起來,避免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到便條里的內(nèi)容,也沒有讓身邊的翻譯看,便條里的內(nèi)容說起來也沒有商業(yè)機密在,但若是給好事者捅出來,必然又要掀起輿論大波。傅俊將便條交給門內(nèi)的保鏢讓他送給李健熙,至于說李健熙已經(jīng)睡下的話那純粹是騙三歲小孩子的。
在門外又等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這次跑到大門口的除了先前那個保鏢外,又多了一個穿著套裙撐黑傘的年輕女子,容貌秀麗,自承是李健熙的助手,只同意讓張恪一人入內(nèi)。
倒不是擔心什么,只是這樣的條件對此時的張恪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shù)拇拄敻鸁o禮了。
“你們在車上等著吧,我走進去?!睆堛]有斤斤計較這些,吩咐傅俊跟一起趕過來的杜飛,就下了車,李健熙的女助手將傘舉過來,幫著他遮著雨。
院墻里的庭園很大,彎曲不直的柏油路嵌在碧油油的草坪坡地間,淋濕了雨,在柔和的地坪燈光芒中反射出發(fā)白的亮光。
李健熙的女助手幫張恪撐著傘,出于禮節(jié),還是落后半步的跟著,她很奇怪,來自中國的這個年輕男人真的就是最近給三星制造出那么多麻煩的錦湖的創(chuàng)始人?
即使三星是在會長的手中真正的崛起,不過前會長逝世前已經(jīng)打下堅實的根基,三星發(fā)展到今年,已經(jīng)有近四十年的歷史了,錦湖卻才有六年,難怪會長一直強調(diào)中國是個遍地皆黃金的國家。
領(lǐng)導張恪到會客廳,女助手掩上門,畢恭畢敬的坐在外室,隱約聽見里面的談話聲。
“在李會長的心里,韓國與發(fā)達國家的差距毫無改觀,中國的追趕步伐日益加快,10年到15之后,韓國賴以生產(chǎn)的產(chǎn)業(yè)有可能萎縮――這種內(nèi)心的焦躁難道真要李會長動用親人為棋子來消解?”
女助手心想來人還是真不留情面,他真以為就看透會長的內(nèi)心嗎?竟然敢諷刺會長事實是不自信!會長也許會趕他出去吧。
“我是馨予的朋友,李會長是馨予的父親,也許我們以這樣的身份,可以繼續(xù)交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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