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把黃金當做投資,我卻不覺得,畢竟我們普通人囤這點,還發(fā)不了財。
所以當我興致匆匆一頭熱血的走到黃金首飾店,繞了一圈后沒發(fā)現(xiàn)有喜歡的款式。只能退場。
王浩買這個耳線卻正合我意。
只是我現(xiàn)在心里的驚喜并沒有多少。因為他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他沒有親手把禮物交到我的手上。
我心里始終是有點兒哽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總比什么都沒有白嫖的好吧?別的不提,我就說跟了這么多年的張健。
和他結(jié)婚的時候,家里沒有老人,也沒有好的條件。當時這個房子都沒有,就是一個爛草棚。
我嫁給他這些年,我們兩個其實都過得算是艱難的。還好兩個孩子花不了多少錢,大半的錢都用來起這個房子了。
那些年,我們分居兩地。我天天盼著他回來,卻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留在本地我們可能連這棟房子都建不起來。
在最年輕的時候,必須要用這些青春的光陰、用分居兩地換取讓我們建房子,搭起一個窩的錢。
所以我們默認低調(diào)的辦。
彩禮、結(jié)婚酒席。都是按照最低的來。
三金更是沒有。
后來條件稍微好一點,他也沒想過要給我補?;蛘邠Q句話說,在時間的年月中,他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事兒,而我也沒有刻意去想,沒有提。
我眼眶突然有點酸,有點熱。
把東西全都拿回房,準備拿到鏡子前試一試。
這才發(fā)現(xiàn)耳朵上戴了多年的茶葉梗居然都有一些磨損了,還有一股淡淡不太好聞的臭味。
當我把陪伴多年的茶葉梗放在柜臺,換上王浩買給我的耳線時,我的心又好像被什么東西往外頂了一下。有點發(fā)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