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見張青竹安排妥當(dāng)了,也就喚杏兒進(jìn)來,杏兒聽到張青竹要出去見張尚書,頓時歡喜無限,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這丫頭,我不過是要去見自己的父親,怎么她這樣歡喜?”張青竹笑著說了這么一句,梨兒手中拿著衣衫走過來,服侍張青竹換衣衫,聽到張青竹這樣說,梨兒就笑著插嘴:“大爺這些日子,也不常常去見老爺,大爺大奶奶不在意,我們這些人在旁邊瞧著,在意得不行呢?!?
“瞧這丫頭,都要管起我們了?!蓖駥幒φf著,接過張青竹換下來的衣衫,杏兒已經(jīng)笑吟吟地走進(jìn)來:“老爺剛剛回來,我連竹椅都預(yù)備好了。”
“那就快出去?!蓖駥幗o張青竹整理好衣衫,也就送他到院門口。
“大奶奶,大爺出去見老爺,若能得到老爺歡心,那您在這家中的日子,會更好過一些。”杏兒笑嘻嘻地說著,婉寧抬頭看一眼杏兒,點(diǎn)一下她的鼻子:“你和梨兒兩個,現(xiàn)在過得不好嗎?”
“我們這會兒過得,自然是很好?!崩鎯簱屜乳_口,接著梨兒就又道:“但我們總覺得,大奶奶原本就該比現(xiàn)在過得好很多。”梨兒說話時候,杏兒在一邊點(diǎn)頭:“對,大奶奶原本就該比現(xiàn)在過得好很多?!?
“你們兩個,真是年紀(jì)不大,操心的事兒不少。”婉寧輕嘆一聲,有些事兒,說給杏兒她們,她們必定也聽不懂,于是婉寧只笑了笑,也就回到屋內(nèi),拿起給若竹做的針線繼續(xù)做起來。
蓋頭火紅,上面的鳳凰仿佛能展開翅膀飛走。婉寧想到張青竹方才說的話,女子的一生,不過是依靠父親丈夫兒子,什么時候,女子才能不依靠這些,而是自己在這世間行走呢?婉寧繼續(xù)繡著鳳凰喙上叼著的那朵牡丹,這些,就算問出來,也沒人會給一個答案。
張尚書剛進(jìn)了書房,還沒有和等在那的門客們說上幾句,就聽到張青竹來了,張尚書的眉不由微微皺起,有個門口已經(jīng)笑著道:“今兒大世兄是乘文山先生的馬車回來的。”
“文山先生還肯見他?”張尚書疑惑地問了一句,門客們自然曉得張尚書的心事,笑著道:“世兄文采出眾,傷的也不是頭部,文山先生看重,也很平常。”
“看重卻不能入仕,又有什么用?”張尚書低語了句,卻還是讓張青竹進(jìn)來。張青竹被小廝們攙扶著走了進(jìn)來,自然有門客上前扶住張青竹,張青竹坐下了才對張尚書道:“恕兒無狀,只能坐著和父親說話。”
“你這會兒腿腳不方便,你我父親,也不用如此拘禮?!睆埳袝卣f了一句,張青竹應(yīng)是后才對諸門客道:“我有幾句話要和父親說,還請諸位世翁回避?!?
這句話讓張尚書看向兒子,自從張青竹摔斷了腿,倒已經(jīng)許久沒有和自己這樣說了,見張尚書在那徘徊,有門客笑著道:“既然世兄要和世翁說話,那我們也就回避,回避?!闭f著眾人就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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