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婉寧只說了這句,突然就又對張青竹道:“你為什么,突然來了?!?
“我啊,怕你到時候受了氣,然后說,都是我不敬重你的緣故,才讓你受氣,然后又來罵我一頓?!睆埱嘀癜胝姘爰俚卣f著,婉寧的面上不由微微一紅,接著婉寧就道:“我并沒有罵你,我只是和你講道理。”
“是嗎?”張青竹故意反問,婉寧看著張青竹的神色,臉越發(fā)紅了:“你這人,怎么聽不出好壞話來,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應(yīng)酬呢。”
見婉寧面上緋紅,張青竹又有些想逗她,但張青竹曉得婉寧害羞,于是張青竹也就沒有再說話,而是上了竹椅離去。
“大爺,您和大奶奶這會兒這樣好,您還要住在書房嗎?”等婉寧轉(zhuǎn)身往院里去了,小廝才笑著問張青竹。張青竹不由看了眼小廝,接著張青竹才道:“你不愿意在書房服侍我了?”
“不,不,我并沒有這個意思。”小廝連連擺手,接著小廝才道:“這不是,太太也會憂心?!?
說到張?zhí)瑥埱嘀裰恍α诵]有說話,自己的母親,必定是會憂心的,但這憂心從何而來,張青竹是知道的,但有些事情,張青竹沉吟了,或許不是不想,而是不愿。
婉寧回到院內(nèi),和幾位太太說笑了會兒,也就陪著她們回到廳上,幾位太太自然也要和張?zhí)珣?yīng)酬一番,夸上幾句,也就各自告辭。
送走了這波,就又來了一波,這一日婉寧真是忙得腳都不沾地,但婉寧卻不能抱怨,畢竟,張?zhí)韧駥幐Γ糁衲?,也被張?zhí)珟г谏磉?,看著這操持大事,該怎么操持。
等婉寧回到房中,已經(jīng)快三更了,梨兒等在房內(nèi),見婉寧帶著杏兒走進來,梨兒就急忙端來熱水:“大奶奶,快些洗洗腳,不然太累了?!?
“梨兒,你今兒啊,還沒有往前面去呢,那幾個送嫁妝來的陪嫁,見了我,連話都不愿意說。”主人們陪著主人們,那跟來的陪嫁,自然就是下人們?nèi)ヅ恪?
杏兒見到梨兒,開口就是這樣一句抱怨,梨兒啊了一聲:“怎么會不和你說話?”
“我說她們的名字你就曉得了,春草、夏果,她們兩個,去年陪著陳姑娘來過我們府上,那時候我們不是去送茶嗎?那會兒,”杏兒還要說這些恩怨,婉寧就打斷杏兒的話:“那些恩怨,都是在秦家時候的,這會兒,你們都是這張家的人,她們是陪嫁丫鬟,你們也是陪嫁丫鬟。就不要提起這些舊怨?!?
婉寧的話讓杏兒的唇不由嘟起:“我曉得大奶奶您說的對,但我這心里,還是難免會不歡喜?!?
“你啊,就是膽子小。”梨兒一臉不在乎地說著:“等我明兒見了她們,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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