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厚顏無恥讓許許喉嚨一寸寸的疼。
她下意識想貶損江少頃幾句,可是江若在這里,她也不好說重話。
“媽媽,你不舒服了嘛?哪里痛呀,若若給你吹吹?!苯艟镏∽鞙愡^來。
看著她奶呼呼的小臉兒,許許心中說不清的滋味。
孩子到底不該卷進大人的事來。
“哥,你帶若若出去玩一會兒,醫(yī)院細菌多,少在這里逗留?!痹S許道。
江若似乎感覺得到媽媽跟爸爸有話說,所以她很乖的讓許晉舅舅拉著自己的手往外走。
明南道:“我去看看保姆的早餐送沒送來呢。”
說完,她也走了出去。
至于衛(wèi)燁城,則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中,沒有任何動作。
他也不是不能回避,而是江少頃這人,他很難確定他不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江少頃:“衛(wèi)總,我跟我妻子有話要說,你……”
許許突然打斷:“馬上要離婚了,就別整這一套了?!?
“許許?”江少頃皺著眉頭。
他以為許許多多少少會在外人面前給他一點面子。
可是在許許眼里,他如今都不如一個外人,更不如衛(wèi)燁城。
許許問:“你有什么事?”
求和這種事,在衛(wèi)燁城面前,江少頃真的難以啟齒。
他沉思半晌,到底是扔了所謂的顏面,為了目的而去:“許許,離婚這件事,我們再慎重考慮一下,可以嗎?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們把你當做親生母親,沒有你,他們的成長也不會健康?!?
合著,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他的孩子們當媽的?
許許氣的喉嚨一陣疼,“在你眼里,我的價值就是給你帶孩子?是誰給的你自信,讓你覺得你可以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江少頃,我許家子嗣昌盛,所以我不缺祖宗?!?
“如果你來只是為了跟我說這個,那你還是回去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衛(wèi)燁城的目光始終落在江少頃的臉上。
在他說出慎重考慮離婚這件事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變了。
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當年出手太晚,以至于現(xiàn)在他根本不能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傳票?你起訴離婚了?”江少頃意外。
她已經(jīng)如此決絕了嗎?
“六年的婚姻,你真的……就這么放下了?”江少頃不敢相信。
在他眼里,許許始終是一個情緒穩(wěn)定的女人,她不幼稚,不自私。
除了當初容不下陶琳之外,可以說沒有任何缺點。
但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錯。
江少頃想努力挽留,故而扭頭:“衛(wèi)總,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在他面前,江少頃說不出太多失去尊嚴的話。
許許看了眼江少頃,于是道:“燁城,你扶我去下洗手間吧?!?
衛(wèi)燁城抬眸,略有一絲意外。
不過他反應(yīng)足夠快,起身靠近床邊,撩開被子,扶著她纖細的胳膊下床。
許許躺了這么久,加之高燒,腿都有些無力。
衛(wèi)燁城察覺到,柔聲問:“抱你過去?”
許許睫毛輕顫。
她能夠感受到江少頃正冷冷的盯著他們。
幾秒鐘后,許許道:“那辛苦你了。”
衛(wèi)燁城沒有半分猶豫,攔腰抱起她,朝著獨立衛(wèi)生間走去。
江少頃親眼目睹他們進了衛(wèi)生間,還把門關(guān)上了!
他們的關(guān)系-->>都到了這個程度嗎?
許許上洗手間,衛(wèi)燁城都可以全程陪同?
江少頃死死的按著輪椅扶手,牙齒咬到發(fā)痛。
許許出身那么好,衛(wèi)燁城也是衛(wèi)氏如今的掌權(quán)人,他們兩人如何結(jié)合,那幾乎是妥妥的長京金字塔尖的人了。
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