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洗室中,鎏金銅沐盆上水汽蒸騰,使得整間屋子有些潮熱。
司燁扯開衣領(lǐng),汗珠沿著脖頸的肌理滑落。
他先是洗去手上和臉上的血漬,又回過身,眸光深深地盯著盛嫵,眼角還瀲滟著些許殘紅。
盛嫵縮了下脖子,她看到他就會(huì)想到安祿腸子流一地的恐怖畫面。
低頭的瞬間又見自已身上被他蹭了大片血紅,加上被他扛了一路,那股未消的暈眩感伴隨著胃部的不適翻涌而上。
她終是忍不住,俯身干嘔。
司燁頓時(shí)微瞇了眸子,盯著她的腹部,一股危險(xiǎn)的氣息在他眼底快速匯聚。
下一瞬,一步步逼近她:“你是不是又懷了江枕鴻的種?”
盛嫵一驚,又忙不迭的搖頭。
“那你吐什么?”
他逼近,她后退。
“陛下把人腸子捅了一地,我犯惡心?!?
聞,司燁腳步一頓,他為她殺人,她還敢嫌惡心。
盯了盛嫵沉聲道:“你最好不是懷了他的種,不然,朕一定灌你十碗紅花湯?!?
盛嫵面色一凜,十碗!他這是想要她的命??!
又見他忽然張開雙臂:“給朕寬衣?!?
盛嫵內(nèi)心十分抗拒,目光不覺往門的方向撇了撇。
耳邊再次傳來他冷沉的聲音:“整個(gè)乾清宮都是朕的人,你跑不了?!?
盛嫵袖下的手緊了又緊。心知他犯起渾來會(huì)用強(qiáng)。自已要是激怒他,絕對(duì)沒好果子吃。
她猶豫了一下走到司燁面前,伸出手去解他腰間金玉帶。
她指節(jié)纖細(xì),柔的仿佛一碰即折。在浣衣所洗了這么久的衣服,竟然還是這么白皙。
只那尖利的指甲,看司燁眉心緊皺。恨不能現(xiàn)在就給她剪了去。
又見那十根蔥白的手指,在他腰間磨蹭了半天,也沒摸到解開的竅門。
小巧圓潤的鼻頭,冒出了細(xì)小的汗珠。急了,又用力去扯。
司燁想起自已方才的失控,她卻像個(gè)沒事人一樣。
那股子氣壓在胸口,總要尋一個(gè)出口。當(dāng)下想要戲弄她,在她又一次的扯動(dòng)中,故意往她身上撞去。
盛嫵身姿嬌小,哪里經(jīng)得住他這故意一撞,踉蹌的往后倒去,腰瞬間撞在身后的浴盆上。沒有預(yù)感中的疼痛。她腰后墊了一只手。
緊接著他雙手搭在浴盆邊緣,將她圈禁在身前。
盛嫵別開臉:“陛下,您這腰帶民女不會(huì)解?!?
“朕教你。”他抓起她的手,放到腰側(cè),指腹貼著她的指尖,輕輕扣動(dòng)。腰帶瞬間開了。
他又攥著她的手,將腰帶抽落。明黃色的外袍也一并褪了。
盛嫵手指被他的掌心包裹,隱隱不適。
又見他下半身貼上來,這般曖昧的姿勢(shì),饒是她是個(gè)木頭腦袋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下意識(shí)就想推開他。
卻被他擒住雙手:“朕放了那個(gè)孽種,現(xiàn)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shí)候了?!?
盛嫵一怔!
仰頭看他:“我做不到?!?
“那朕就就把你的女兒再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