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兄弟等著養(yǎng)肥,不過是不是先收藏了?不要回頭把這本書給忘了。)
沈淮走過來,邵征跟陳桐靠著車頭抽煙,他勒住金子頸脖子上的皮圈,讓它不要在公路上瞎走,從邵征手里接過一根煙來點上,問陳桐:“你怎么趕過來了?”
“我姐叫人捎信說你放老宅的東西給丟了出來,我沒敢去找你說這事,就先騎了輛車趕過來看是怎么回事,沒想到你跟我姐先過來了……”陳桐還以為沈淮跟他姐是一起過來的。
“你姐沒跟我說,我趕巧過來拿件東西?!鄙蚧粗狸惖さ男宰?,心想她要能先主動告訴他就好了,也就不用受這委屈了。打開車門,將那枚用報紙包裹的彌勒佛老黃楊圓雕隨手扔車?yán)铩?
小黎倒是平靜下來,坐在車?yán)?,白皙的臉蛋給淚痕擦花。她見沈淮這么快就過來,擔(dān)心的說道:“東西都給丟到院子里,怎么辦?”
“沒事,他們既然能把這些東西都丟出去,自然就能一件件的再給我搬回去?!鄙蚧匆步羞@破事堵心堵得慌,這時候只是笑著叫小黎寬心.反正他換了身份,這種親戚大可以不用理會,隨便再踩兩腳,也沒有人會說他不念情面。
只是陳丹坐在車?yán)?,雙手捂著臉抽泣,難以面對此時的難堪,沈淮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才能叫她心里好受一些,讓金子上車來,拱到陳丹跟小黎之間。
沈淮揮手叫邵征開車送他們回鎮(zhèn)上,陳桐騎著自行車跟在后面。
車停在巷子口,陳丹跟小黎下車就直接進去了。
“你直接回去吧,車我還要用?!鄙蚧窗焉壅髦苯哟虬l(fā)回去,在車上坐了一會兒,覺得陳丹的情緒很差,放心不下,便下車進了巷子去敲門。
陳丹打開門,卻堵在門口遞給沈淮一團錢。
“你這是什么意思?”見陳丹還錢要跟自己劃清界限,沈淮心里塞了一團茅草似的難過,看到陳桐騎車剛到巷子口,有些話不想叫陳桐跟小黎聽見,對陳丹說道:“你跟我過去,有些話你跟我說說清楚……”
沈淮轉(zhuǎn)身打自己屋的房門,讓陳丹進去,關(guān)上門,問道:“你這錢是什么意思?”
“沈書記你也用不著住老宅,這錢我跟小黎要是收了,對你影響不好……”陳丹不抬頭看沈淮,只是低頭盯著鞋尖看。
“什么叫影響好,什么叫影響不好,”沈淮看著難得當(dāng)別人面痛哭一場的陳丹,紅腫的眼睛,叫她的清麗不減,多了些楚楚動人的味道,克制住要把她摟進懷里的沖動,板著臉,說道,
“難道看著小黎給鋼廠欺負,一分錢賠償金都拿不到;難道看著小黎的房子白白的給別人占走;難道看著小黎學(xué)習(xí)成績一團糟,也許高中都畢業(yè)不了;難道看著陳桐在街上跟聯(lián)防隊的人打架,看著陳桐一步步的變成街頭小混混;難道看著你給別人欺負,看著你為照顧小黎、陳桐過得這么辛苦,我不聞不問,對我影響就好了?
本就布滿裂痕的外殼,叫沈淮的話一句句打擊,瞬時崩潰,露出軟弱不堪、纖細敏感的內(nèi)心來,陳丹抑制不住情緒,眼淚又直往外涌,清澈的淚珠掛在白皙的臉頰上。
沈淮說道:“我光棍漢一個,才不怕別人在背后閑碎語說什么;你要是覺得跟我走得太近,對你影響不好,你就直說……”
陳丹抬頭問沈淮:“是不是我太沒用了,小黎跟陳桐,我一個都照顧不好……”
沈淮伸手將陳丹拉進懷里,手放在她柔若無物的腰上,說道:“不是你沒用,只是這個社會太現(xiàn)實了,太殘酷了。讓我來跟你一起照顧小黎跟陳桐,好不好?”
陳丹依在沈淮的懷里,胳膊屈起來,撐在他的胸膛上。即沒有更貼近,也沒有掙扎著離開,享受著沈淮雙手放在她腰上的感覺,這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叫她忍不住的迷醉。
沈淮看著陳丹的臉還掛著淚珠子,眼睛微微閉上,挑出來的眼睫毛又長又翹,還輕輕的顫動,秀直的鼻梁下,嘴唇嫣紅,忍不住低頭,輕輕的吻上去。
只是嘴唇剛觸,陳丹卻驚醒似的睜開眼睛,沒有掙扎著躲開,但就這么看著沈淮,也叫沈淮不好意思再下嘴。
見陳丹的目光落下來,看著他的手,沈淮即使很想繼續(xù)感受她腰肢的柔軟跟彈性,也只能先尷尬的松開手。
沈淮摸了摸鼻頭,說道:“我等會兒還有事要去市里,夜里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小黎、陳桐還有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不會袖手不管的;有什么事,你也不要一個人撐著,懂不懂?”
“懂了,”陳丹低頭應(yīng)道,還有些不習(xí)慣跟沈淮的關(guān)系變?nèi)邕@么親昵,在沈淮臨出門時又加了一句,“要是說這些話時,心里不要想那么色,就更好了……”
沈淮給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出去,頭也不回的往巷子口溜出,但聽到陳丹在身后“撲哧”笑出聲來,心里也隨之輕松開來,也就不為今天的事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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