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遙面色淡淡,“清遙未曾迎接貴妃娘娘駕臨,是清遙的罪過,奈何娘親喝藥實在是走不開人,當今圣上對孝義看的比天還大,相信娘娘定能體恤臣女的不易?!?
愉貴妃眉目微垂,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范自修沒想到自己接二連三的被忽視,這火氣就更大了,“到底是外面養(yǎng)的野慣了,竟是連基本的長幼尊卑都是不知道了!”
范清遙聽著范自修接二連三的怒斥,竟是沒有半分怒氣。
是了,她這個爺爺一向強勢,強勢到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清遙有名有姓,爺爺尚存,父親健在,為何會養(yǎng)在外面清遙也是好奇,若爺爺知道,爺爺可愿意告知清遙一二?”范清遙轉(zhuǎn)頭看向范自修,面子上謙遜無比,語卻讓人難受。
范自修一僵。
陶玉賢冷冷地看向范自修,“范丞相位高權(quán)重,如此與一個孩子斤斤計較,當真就不怕失了身份了么?”
以前小清遙和她的女兒吃苦是她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占了花家的孩子,也要看她點了點頭。
范自修又是一僵。
他敢怒罵范清遙,卻不敢跟陶玉賢正面起了沖突,若是當真因此氣出什么毛病,就花耀庭那個護妻的狗脾氣,還不帶著花家那幾個孽障拆了他的丞相府?
“本宮只知道范家的孩子乖巧可人,卻不知道竟也有伶牙俐齒的?!?
一直裝聾的愉貴妃終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范清遙。
當初在大殿只知道這丫頭醫(yī)術(shù)不賴,不曾想到心性也是個乖張的。
范清遙微微屈身,低頭道,“貴妃娘娘恕罪?!?
一世的婆媳,她很清楚想要拉愉貴妃下水,硬碰硬只能兩敗俱傷。
愉貴妃很滿意范清遙那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眉眼閃爍著凌厲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道,“你既還是姓范的,再怎么說也是要認祖歸宗的,你就算不為了你母親考慮,也總要為你自己的以后考慮,一個沒有父家的孩子,別說是當側(cè)房,只怕也就能當個姨娘?!?
陶玉賢的臉色難看的很,這話雖談不上詛咒卻也十分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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