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作勢要走。
江輕美立刻拉住她:“你走什么呀!你又沒做錯!”
病床上的江少頃,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他只覺得心痛,頭痛,渾身都痛!
如此拙劣的演技與手段,當(dāng)初陶琳用了無數(shù)次,他怎么就沒看出來居然這么的假?
江少頃自嘲一笑。
也許在當(dāng)時,在許許眼中,他就是個眼瞎的傻子吧。
“走吧,不送?!?
陶琳腳步一頓,面色僵硬。
江輕美皺眉:“哥,你干嘛呀!”
江少頃沒理她,僅盯著陶琳:“不用擺出一副你柔弱,你被欺負(fù)了的樣子。醫(yī)院沒人讓你來,孩子沒人讓你看,你非要自己找難堪,那只能怪你自己犯賤。”
犯賤?!
江輕美瞪大了眼睛。
幾個月不見,堂哥與琳琳姐,怎么就變的這么劍拔弩張了?
陶琳也是被江少頃最后那句話剜到了。
她的臉頰瞬間發(fā)燙,是被氣的!
陶琳也豁出去了似的,“我知道你是在怨我,怨我在那個外國男人身邊??墒墙夙暎阋呀?jīng)不要我了,你要去回頭找許許!所以我不能去討生活嗎?難道我要繼續(xù)流浪嗎?”
江少頃怒火瞬間暴起:“你說你得了癌癥騙我!為此我傷了許許的心!你不就為了上位?結(jié)果我落魄了,你扭頭就消失了!你這種女人,只配伺候老男人!還妄想跟許許比,你哪一點比得上她?”
這話把江輕美說懵了。
什么東西?
陶琳在撒謊?
沒得癌癥?
還是她再次拋棄的堂哥?
“這是怎么了?”聽到吼聲,江二叔與江二嬸都過來了。
陶琳的臉色從紅到白,死死的盯著江少頃。
江少頃扯下針頭,不顧流血的手背,雙目猩紅的吼著:“要不是你,我不會失去許許,我不會失去那個溫馨的家!”
又說:“你一次次騙我,耍我,利用我!你也好意思提兩個孩子?當(dāng)年陶家破產(chǎn),你爸媽怎么就沒把你也一起帶走!”
陶琳的神經(jīng)仿佛崩裂了一般,嗓音尖銳:“明明最該死的是你!你以為我想生下那兩個白眼狼?沒有他們,我就還是陶琳!是你造的孽!”
江二叔一家三口,目瞪口呆!
陶琳怎么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來人……”江少頃氣到胸口炸裂。
司機(jī)趕緊沖進(jìn)來。
“把她給我送到公安機(jī)關(guān),告她欺詐罪,棄養(yǎng)罪!”江少頃幾乎是以看仇人的眼神看著陶琳。
這邊在針鋒相對,互掘祖墳。
另一邊的海岸線附近的海景酒店里。
衛(wèi)夫人白著臉,有些呼吸不順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是誰這么傳的?”
明南神色憂郁:“這是我父親那天醉酒時無意間提起的。”
“據(jù)說衛(wèi)大哥當(dāng)時其實沒有想去找他的女友,是燁城哥說服他去的。后來衛(wèi)大哥想讓他陪著一起去,但因為燁城哥要去機(jī)場接許許,就沒陪同。這才導(dǎo)致后來……”
衛(wèi)夫人渾身冰冷,眼神直勾勾的。
大兒子的死一直是她心中最過不去的痛!
明南嘆口氣:“我也不相信是這樣荒唐的事實,所以向阿姨您求證一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也好讓我父親不要再酒后亂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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