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完全不理解江少頃到底在發(fā)什么瘋,干脆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她將電話打到了衛(wèi)燁城那邊,“燁城哥,這么晚打擾你了,不好意思。”
衛(wèi)燁城聲音懶散,“不打擾。怎么了?”
他在醫(yī)院陪著爺爺,還沒有休息。
“我是想問問,你跟江少頃沒有單獨碰到吧?”
剛剛江少頃那些話,一直在指責她與衛(wèi)燁城。
“沒有?!?
許許垂下眼眸,“好。晚安?!?
結(jié)束通話,許許想了想,又給許晉打去電話。
許晉半天才接起,“許許?”
“哥?!痹S許猜測:“江少頃那邊好像出了點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嗎?”
聽到她提起江少頃,許晉困意消散些許,“他給你打電話了?”
看來真的是。
許許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晉簡意賅的概括:“今天在醫(yī)院,二叔很巧的遇到了姓江的一個朋友,好像姓任,還有那個陶琳。二叔聽見他們背后說你。”
“二叔那個性格,以及心疼你的程度你也是知道的。姓任的那家工廠全部被查封了。”
聞,許許心里升起濃濃的感動。
二叔自小最疼她,甚至比她父親還要疼她。
“我知道了。”
許晉沉默片刻,“別忍氣吞聲,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哥。你休息吧?!?
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許許看了下時間,還不算太晚。
她換了套衣服,開車離開別墅區(qū),去往醫(yī)院。
道歉,是不可能的。
但任豪屢次明里暗里的針對她,這口氣,是時候出了。
途中,許許的電話一直在響。
都是陌生號碼。
她猜測,大約是任豪的父母打來的。
任家企業(yè)規(guī)模不算太大,但在諸城已經(jīng)足夠看了。
工廠突然被封,總要解決。
紅綠燈前。
許許接起了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江太太嗎?”任先生語氣急切。
許許望著漆黑的夜色,“我是許許。”
她不承認自己是江太太。
任先生反應(yīng)夠快,“啊,許小姐。我是任豪的父親,我教子無方,讓您受到了委屈,是我的過失!您看您什么時候有空,我跟我太太還有那個逆子,給您親自道個歉?”
許許并不想為難任豪的父母,做錯事的是任豪。
可她胸口里憋著一股氣。
江少頃不由分說的污蔑她,竟然還要求她道歉?
到底哪來的臉?
于是,許許道:“我現(xiàn)在就有空?!?
“好的好的!那我們……”
“我正好去看望您的兒子。”
任先生一驚。
她去看那個臭小子?!
這怎么使得!
任先生趕緊說道:“我們在醫(yī)院接您吧?”
“好,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不出五分鐘,許許就到了骨傷科醫(yī)院。
任豪的胳膊撞裂了,不算嚴重,但也得養(yǎng)一養(yǎng)。
許許不緊不慢的走進住院部,打聽了任豪的病房,走了過去。
病房外。
“咚咚?!?
“進?!?
這聲音是江少頃。
推門進入,任豪還沒睡,正在與這群朋友一起聊天。
其中,江少頃與陶琳坐在一起,陶琳的肩膀緊貼著他的。
見來人是許許,那些朋友眼神微變,有意無意的看向陶琳那邊。
項彥辰則是站了起來,“嫂子?!?
她向來知道項彥辰觀念算正,倒是給了些笑容:“你也在?!?
陶琳開口:“許許你來了。這件事的確是你沖動了。女孩子報復(fù)心不能那么重的,好在任豪傷的不算太嚴重,只是還在生著氣。你簡單道個歉就過去了,以后咱們還是好朋友?!?
那邊陶琳的女友方倩幫腔:“就是啊。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居然還背后搞人家,這算哪門子的朋友?”
江少頃站在那,眉眼沉靜的注視著許許,似乎也在等待著她的道歉。
然而過了寂靜的兩三分鐘,病房里都沒有響起許許的話音。
電話震動而起。
是任先生打來的,許許接聽:“喂?”
“許小姐,我們到醫(yī)院門口了,就在這等您!”任先生非??蜌庖笄?。
許許勾唇:“我已經(jīng)在病房了?!?
“好的!我們這就上去!”
見她打完電話后,竟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依舊是一不發(fā)。
眾人頓時露出疑惑又憤怒的眼神。
這是道歉的態(tài)度?
又等了兩分鐘,任豪咬牙:“你要是不想道歉,我也不勉強,這里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