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忍不住責怪起來,“換藥要按鈴的呀!你這個當家長的,怎么還睡覺呢!”
要不是她覺得時間不對勁,過來看看。
照這個樣子下去,孩子都容易失血過多身亡!
恰好江少頃從公司忙完回來,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幕:“怎么回事?”
他慌了神。
孩子們是他的命!
也是當年他和陶琳在一起過的證明與結(jié)晶。
他自認為自己雖然不如許許那樣細心,可父愛是絕對不摻水分的。
陶琳趕緊起身,“少頃……”
江少頃看著女兒蒼白的臉,“沒人看著針嗎?”
護士也有些無辜,道:“陪同家屬要按鈴的呀,輸液的病人那樣多,我們也不是次次都能注意到。”
好不容易給江若的針管調(diào)整好,重新?lián)Q了只手輸液,護士才離開。
江少頃帶著幾分不滿的目光投向身后的陶琳。
陶琳眼神里透著無奈:“少頃,也是怪我。怪我離開了一會兒??晌沂侨ソo許許打電話了,我見若若那么難過,我于心不忍,就想著哪怕哀求她一下來看看孩子也好?!?
“可惜,許許的電話打不通,你看。”
陶琳特意翻出剛剛的通話記錄給江少頃看。
粗略掃過去,江少頃的確看到有三四通電話打出去。
那號碼,的確是許許的。
陶琳只給他看了一眼便關閉了手機屏幕。
因為打電話過去的時間是有間隔。
相差了四十多分鐘。
江少頃咬牙,憤怒直充眼眶:“她竟然接都不接一下。若若要是有事,我跟她沒完!”
“你別總是跟許許生氣啊?!碧樟諠M眼溫柔。
聽到她的安慰,江少頃心中突然出現(xiàn)一絲后悔。
如果當年,他沒有跟陶琳分別,今時今日,這個家一定是非常和睦溫馨的。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總是爭吵不斷。
許是察覺到江少頃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懷念,陶琳微笑:“少頃,你記著,只要你跟孩子們好,我怎樣都行?!?
聽聽!
這就是親媽和繼母的差距!
江少頃心頭發(fā)軟,扶著她坐下:“你休息會兒?!?
“若若……受苦了。都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好?!碧樟諊@氣:“可是許許去哪了呢?”
提起許許,江少頃的情緒再次升上來。
還沒離婚呢,她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失聯(lián)了?
“少頃,孩子們最近一直折騰著進醫(yī)院,心情肯定不好。我想著,在他們開學之前,我們陪他們出去玩兩天吧?”
江少頃說:“你腳不方便?!?
“沒關系的。我可以坐輪椅,再有錢嬸幫襯,沒問題的。你不用顧及我,孩子第一?!?
她的母愛深深地鉆進江少頃的心里。
可這時,他的眼前情不自禁的閃過許許當初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去游玩的畫面。
她明明從前很好的,如今怎么……
“爸爸……”若若沙啞的聲音響起。
江少頃趕緊過去,“若若?”
“爸爸,我想回家?!?
江若特別討厭醫(yī)院,每次來都會不開心,如今沒有媽媽陪著,她更不愿意待了。
“醫(yī)生說你要住兩天,不能回去?!?
江若搖搖頭,“回去打針,爸爸,我不想在這里,味道好難聞?!?
江少頃心疼不已,猶豫再三,這才答應女兒回家去。
這次女兒受傷,江少頃很上心。
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提前安排好,交給了秘書和副總處理。
不過最近還有個會,要去長京。
在去之前,他得好好陪陪孩子們才行。
回到家。
江若躺在房間里,江淮陪在一邊。
錢嬸端著湯過來,江若直接把小臉兒扭到一邊。
放下湯,錢嬸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她走后,江若說:“爸爸,我不喜歡這個保姆。她兇兇的,我要以前的保姆阿姨。”
提起錢嬸,江少頃說:“她是以前照顧你們媽媽的保姆,做事很好的。你們慢慢習慣一下?!?
江淮皺著小臉兒,“爸爸,為什么我們可以選擇的時候,非要不開心的去習慣呢?”
這個問題,稚嫩且童真,卻又讓人無法回答。
是啊。
他努力這些年是為了什么,不就是可以讓他的孩子們能夠有選擇,而不是委曲求全嗎?
“好。既然不喜歡,那就還用以前的保姆?!苯夙暣饝?。
江若開心:“真的嗎,爸爸?”
“當然是真的?!?
江少頃看著他們,“你們想要的,爸爸都會盡力滿足。等姐姐好了,爸爸媽媽帶你們出去玩?!?
江淮驚喜問道:“媽媽回來了?”
江少頃垂眸,“是陶琳媽媽?!?
兩個孩子頓時沒了音,也變得不再期待起來。
-
西區(qū)。
“你確定搬這里?”喬與夢看著這棟別墅區(qū)。&lt-->>;br>這里哪怕是租金也是不少錢的。
許許這幾年都沒工作,又與許家沒有來往,存款應該不多。
“房子是我的?!?